承受著他张狂的需索,晕眩中,无措地揪住他胸前衣襟。
庄哲毅无法冷静,燃烧的欲求、火热的身体,纯男性的征服欲,全都叫嚣著要得到她。无法停止的手探入上衣之中,放肆地揉抚酥胸,恣意掠夺每一寸娇躯的美好──
狂肆的举动,令她惶惧失措,一切来得太突来,一时之间,她完全没有任何的心理准备,惊慌中,本能地挣扎。「阿毅,不要这样──」
但是已被情欲所驾驭的庄哲毅,再也无法理智思考,全然不将她的拒绝当一回事,执意进犯,执意掠夺──
「阿毅!」她慌了、怕了!使尽全力抗拒,用力推开了他,拉拢衣襟退到角落,泪眸写满惊惧。
「为什么?」庄哲毅满脸阴骛地瞪著她。
「我们不是说好,再过一阵子──」
庄哲毅根本听下进去,忿忿地打断她。「全是藉口!先是说你要把心思放在课业上,全心准备考大学;考上大学,你又说年纪太轻,等满二十岁再说。好!现在你也满二十了,又要我再过一阵子,你何不干脆说你根本没有心要和我在一起!」
「不是这样的,我如果不想和你在一起,当初为什么要不顾一切的追随你,你怎么可以怀疑──」
「是我怀疑,还是你心虚?有哪对男女朋友会像我们这样,认识十年了,也天天抱在一起睡,却死也不肯让我碰一下?说穿了,不就是为了别的男人,你的心早变了,和我在一起只是敷衍。」
「你又扯到哪里去了?我都说几遍了,没有别人,只有你,我一直都只有你,你要怎样才肯相信?!」她满心无力,男友的不信任,让她既伤心又无助。
「那就证明给我看。爱情,不就是双方无悔的付出吗?既然早晚是我的人,你还有什么好矜持的?」
「那是两回事,你不要混为一谈。」他就不能体谅一下她的感受吗?一再为这种事争执,真的好累。
「做不到?」庄哲毅自嘲又似心冷地讽笑。「你明明知道我忌讳你和他走得太近,却还是和他谈笑风生的走在一起。是,我承认他各方面条件都比我优秀,我拿什么和他比?而你又总是一再的拒绝我,这样,要我怎么相信,你的心还在我身上,你永远不会离开我?」他对於上回看见照片的事仍然耿耿於怀。
这算什么?试探她?!就因为看见她和裴季耘说了几句话?
她已经无力再辩解什么了,她每个礼拜都会上裴季耘的课,要想全无接触怎么可能?他不觉得这太强人所难了吗?
「为什么一定要这样?难道我就没其他选择了?」
「有,当然有。」他忿忿地扭开门把,房门弹向墙壁,发出极大声响,她惊吓地瞪大眼。
「反正你整颗心都飞到他那里去了,那就去啊,去找他,我不会强留!」
他愤怒狂吼,残酷的言论,狠狠拧碎了她的心,她不敢相信,他会这样对待她--
一转身,她伤心欲绝地冲出家门,泪水落得太急,看不清眼前的世界,她没有方向的狂奔,伤透了的心,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,尽情宣泄──
到附近采购了几样日常用品,裴季耘顺手将发票投入捐赠箱,走出超商大门后就是十字路口,在等红灯的空档,他不经意地随眼一瞥,蹲靠在墙边的熟悉身影令他短瞬间怔了下,没多做思考便举步走向她。
「安絮雅?」
对方闻声抬起了头,让他更加确认这个泪痕斑斑的女孩,真的是下午还和她说过话的那一个!
「裴──教授。」才刚开口,声音就低哑得完全失去原本的清甜柔美。
她到底哭多久了?
他轻蹙起眉。「这么晚了还一个人在外头,男朋友不会担心吗?」
提及那个字眼,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