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儿轻拂,惹得佳人没精神,全身懒洋洋的。
意盈小手掩住嘴儿,打了个阿欠,班珊走过长廊,手里捧着一把怒放的红玫瑰花;是她趁着晨露未退,刚从花园剪下的。
“乖女儿。”葛老爷从二楼的窗户探出头来,轻声叫着她。
意盈懒懒地抬眸一看,“爹,你叫人干嘛这副调调呀?”活像只被捏住脖子的鸭子在叫,哦一真是有够难听的!
意老爷食指比在唇上,作势叫她禁声,然后勾勾手指叫她上去,“乖女儿,上来,有好戏看了。”
好戏?意盈眼睛立刻一亮,转身把花放到婢女十三怀里,叫她先抱回房,脱下手套,撩起裙摆,快步地往二楼走去。
一进阁楼,就见她爹正蹲在窗后探头探脑地瞧着后院。
她感兴趣地凑到她爹的身边。
“爹,有什么好戏可瞧?快报告一下进度,快点!”意盈跟着她爹的视线努力地瞧,好戏在哪里?哪里有好戏可看?
“嘘——别那么张扬。”意老爷大掌压下她的脑袋,嘘声道。
然后像做贼似的左右瞄瞄,“偌!瞧那边,你大哥正在思春呢!”
他的手指向书房。
大开的窗口可见意外正对着桌上的一幅画像发呆,画中人正是暂住在他们府上的钟妊。
意盈霎时像泄了气的皮球;小手托着下已,没啥劲地哦了声。
什么嘛!她还以为有什么好戏,原来是大哥思春,这她早就知道了,还瞧个什么劲呀!
“老爹,大哥虽然迟了这么多年才头一遭思春,可你需要如此地小题大做吗?”她没啥兴致地戳戳她爹的肚皮。
嗯!爹的肚皮愈来愈中广了,她可得要提醒娘,有事没事和爹多做做运动才行。
“什么小题大做?!”意老爷拨开她不安分的小手,一脸惊喜,“你不知道,你大哥他都快二十了,好不容易才等到他的第一个春天,老爹我是高兴得恨不得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,让大家分享我的喜悦。”
意盈粉不捧场地只稍微扬了眉,哦了一声。
意老爷啧了声,“哎,女儿,你这是什么反应呀?你应该为你大哥高兴才是嘛!你不知道,外儿刚及弱冠那天晚上,我就带地去逛花街,让他‘转大人’。对着花娘,他却结结巴巴地红了脸,一句话都说不出来,若真让地自个儿挑,还不知道等上一整夜地到底挑不挑得出来咧!”
一想到这,他就很呕。这么纯情的儿子,怎么会是他意儡的种呢?
也不等意盈接话,意老爷又自顾自的说:“后来,老爹我就二话不说的叫了花楼里最艳的那个花娘架着你大哥上楼去‘办事’。”
听到这里,终于引起意盈的注意,双眼发亮的追问:“嗯嗯!然后呢?”
老爹还曾带大哥去逛花街那!这种老爹上哪儿找呀?
然后?!意老爷虎目一眯,猛拍了下大腿,“然后就他奶奶个
熊!我出五十两叫花娘上楼办事,你大哥竟然出了一百两叫花娘干叫床,让大伙已为他真办事了。真是有够芭乐的!”
咕!要不是看在小兔崽子还有几分小聪明的份上,他一定叫花娘一起上,死也要把他给‘办’了。哼!
“哦……”意盈拖长了音,人说狗急跳墙,大哥原来就是用了这招,才能保持他清白之身至今。
意老爷突然猛拍她的纤背,咧着大嘴笑说:“女儿,你说,你大哥好不容易真的思春了,老爹我是不是值得高兴、值得乐乎乐乎?”
意盈稳住差点飞扑出去的身子,小手赶紧拍开那不知轻重的大掌,狠狠白了她老爹一眼。
“爹,就算你高兴,也请你不要忘记,你的女儿是很纤细脆弱的,禁不起你的铁砂掌这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