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琪。何澄空有些讶异,倾倾身,说:“你怎么跑来,这种初级生的课?”
“闲著没事,来上著好玩。”邵琪说:“你看起来过得似乎还不错,神清气爽。难怪,人逢喜事精神爽嘛!”一话双关,似暗示著什么。
“爽个头喔!”何澄空回个白眼,脱口说了句粗话。她已经收到她母亲的信,说税务局的人还了她清白,还跟她道歉,弥补她精神损失;至于那个男人,原有些小麻烦,现在一切也有惊无险,回到轨道。
看得她暗暗心惊。所谓的权势是那么一回事。江海深也不过才多她几岁,虽然她知道他在桐梧呼风唤雨,感受还没那么深,毕竟这封闭的环境,一切容易扭曲变得不正常。现在,她忽然觉得像在看出剧,越发地觉得不真实,却又清楚地明白那不是戏,而是真实。所以邵琪再来开这种玩笑,便一点也不好笑。
“原来你也会说粗话!其实老实一点,被江海深看上有什么不好?大家光羡慕你都来不及,也没人敢找你麻烦了。”
“你特地跑来这里说这种无聊的事吗?”何澄空一阵不耐,起身收拾东西往外走,没心情上课了。
“这种事一点也不无聊。”邵琪跟出去。“我在这里这么久,多亏我明哲保身,而且功课好,得校长庇护,所以一直平安无事。好不容易,很快我就可以解脱了,就做一点好事,给你点劝告。除非你逃得出这里,要不然,不要跟自己过不去。识时务者为俊杰,你总该明白。”
“是的。我受教了。”
“实在说,如果是宋晴还好,江海深那个人......就不知道是幸或不幸了。你要当心一点。”
“当心什么?”
“你真的不知道?”
“知道什么?”
“荆大美人啊!”邵琪才起头,远远看见艾玛玉一伙人,表情一皱,摆手说:“反正你当心一点。我得走了!”转身匆匆走开。
何澄空自然也瞧见,不多追问,也转身朝另一个方向快步走开,免得碰上不想碰上的。
“澄空。”结果在回廊撞上了宋晴。
“宋晴。”宋晴精神似乎不是很好,但还是很阳光,一笑整个周遭都灿烂起来。像他这种人,连黯淡时都比满月明亮。
“好久没看到你了,最近好不好?”
“还不错。”何澄空微微一笑,宋晴有阳光的特质,这种特质容易令人觉得温暖。与江海深截然不同。江海深像阴郁黑云厚重的暴烈天,总有一种潜在的威胁。“对了,我母规没事了。多谢你的帮忙。”
“不必谢我。其实我根本没能帮到你什么。”宋晴苦笑。
“你别这么说。”
“这是事实。我没海深那种魄力,也没海深那种强悍,我甚至没勇气与他撕破脸。”笑容更涩更苦。
“你有他没有的──”何澄空脱口替他辩解。“我是说,你有很多优点的。你会为人著想、不会咄咄逼人,更不会强人所难──”
“而我就不会替人著想,只会咄咄逼人且强人所难是不!”由后头冷不防插进江海深冷冷又犀利的不满。
何澄空与宋晴都没注意身后的动静,江海深冷冽的哼声蓦然穿进来,两人一时怔诧住,都不知该说什么。
他走到他们中问,脸色是有些阴沉,倒也没有暴跳如雷。
“宋晴。”口气虽冷,但并不激烈起伏。“我以为我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。”
“是够清楚了。”宋晴苦笑,直视他。“你放心,海深。我跟澄空纯粹只是朋友而已。”就算他有任何心动,也已太迟。“倒是你,别忘了我跟你说的。”
“哼!我不需要你来教训我。”
“我不是那个意思。我只是想提醒你罢了。”
江海深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