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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正午的阳光,照耀着大地。

    时值中秋,日光虽然不强,但长时间烤炙下来,仍旧让人难以忍受。不知为什么,天气格外闷热,没有半丝的风,立在城墙上的旗帜动也不动。

    浣纱城的广场上,躺着一具高大的身躯。

    楚狂被擒后,被推到南陵王面前,惨遭一顿毒打。

    没有抓着舞衣,让南陵王极为震怒,他举着鞭子,不断抽打着楚狂,用以宣泄愤怒。

    从头到尾,楚狂没发出任何声音,更别提是求饶。他昂首站在原地,面无表情,用最冰冷的眼神注视着南陵王,黑眸中的傲然,没有因鞭打而减少分毫。

    直到鞭子被打断,南陵王才气喘吁吁地停手,下令剥去楚狂的上衣,将他绑在广场上,让所有人看见他狼狈的模样。

    每天三次,南陵王会来到广场,当着众人的面鞭打他。

    黝黑的身躯上布满无数伤痕,有着刀伤、剑伤,还有着密密麻麻的鞭痕。血液凝结,随着日光烤炙,又被汗水融化,盐分渗进伤口里,疼痛与饥饿同时折磨他。

    从被擒到现在,数日的时间里,南陵王只给他极少量的饮水,用以维持他的性命。

    楚狂闭上双眼,但日光强烈,他仍觉得眩目。

    四肢的肌肉,因为长时间的捆绑,早已麻木,稍微一动就疼痛不堪。他的口唇乾裂,每一个喘息,都会撕裂乾燥的薄唇,他不时会尝到血腥的味道。

    午时三刻,杂乱的脚步声响起。

    即使没有睁开眼,楚狂也知道,鞭打又将降临。

    长鞭乱甩,打在石地上,发出清脆的声音。然后,那个声音逐渐靠近。

    「七天了,你还能撑多久?」南陵王冷笑道,俯视着浑身是伤的男人。

    楚狂懒懒地睁开双眼,黑眸扫过他,随即又闭上,不再理会,彷佛他只是只无聊的蚊子。

    「你不求饶吗?要是你肯下跪,本王可以考虑放过你。」

    这一次,那双黑眸甚至没有睁开。

    南陵王深吸一口气,怒极反笑,扬手就是一鞭。

    啪的一声,皮鞭划过黝黑的肌肤,鞭出一条血痕,好不容易结痂的伤口,再度绽开。

    「我先前提的交易,你考虑得如何?」他像在闲聊,反手又是一鞭,享受极了鞭笞的快感。

    承受鞭打的男人一动也不动,双目紧闭,像是已经睡着。

    南陵王握紧长鞭,等了一会儿,却没有任何回应。他再度吸气,克制着胸中翻腾的杀意。他不让楚狂死,起先是为了延长折磨的乐趣,接着是为了拷问。

    「说!方舞衣把库房建在哪里?」他喝问,口气开始变得焦急。

    大费周章地夺得浣纱城,不只是贪恋舞衣的美貌,更是垂涎浣纱城的财富。

    楚狂缓慢地露出微笑。

    「你以为,我会说吗?」他反问。

    被绑在广场上的这几日,他不断听见士兵们的抱怨。因为得不到奖赏,不满的情绪一触即发。

    南陵王只是一介王爷,没有实权。朝廷与北方蛮族大战的几年间,他的野心蠢动,跟几个奸臣搭上线,开始私下招兵买马。攻下浣纱城只是第一步,有了浣纱城的财富,他将扩充军备,一举攻回京城。

    说穿了,这个男人是想弑君篡位。

    南陵王咬牙切齿,勉强挤出笑容。

    「你要是识时务,把库房供出来,本王承诺,立刻就放了你。」他说道。

    能召集这么多军队,是他保证,只要夺下浣纱城,就有无数的金银钱财。

    如今,城是到手了,但翻遍了城里的每处地方,就是找不到存放金银的地方。

    他咽下对楚狂的厌恶,继续游说。

 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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