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切在瞬间结束。
秦不换闪电般出手,左手捞起月儿入怀,右手扣住李锦娘的手腕。
两个女人只觉得眼前一花,还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,就已经被他制住。
「啊,好痛!」李锦娘尖叫一声,手腕被强大的力道,扣得好疼。她娇生惯养,别说是被打了,甚至还不曾被人凶过。
「你这一掌抽在她脸上,会更痛。」他冷冷的说道,松开右手,警告性的看了她一眼。那双黑眸,危险与严酷,只是轻描淡写的一瞥,就令人颤抖。
森冷的目光,让李锦娘握着发红的手腕,连退了数步。她眼眶含着泪水,瑟瑟发抖,委屈愤恨,却不敢再吭一声。
幽暗的双眸,转了个方向,看向怀里挣扎不停的月儿。
「是你。」秦不换极为缓慢的说道,目光瞅着她。
她头皮发麻,不敢看他的眼睛,光从那徐徐的语调,就知道他铁定是认出来了。
「什么啦?我听不懂,放手啦!」月儿挣扎着,只想着要快些逃走。
秦不换没有松手,空下来的右手,反倒往她伸来,毫不客气的从尖尖的下颚,一路往下摸去。粗糙黝黑的大掌,抚过柔嫩的雪颈、瘦削的肩膀、柔软贲起的浑圆、窄窄的纤腰——
「你——唉啊——住手,你摸什么摸啊!」她惊慌的喊道,小手乱挡,却徒劳无功,那双禄山之爪,好整以暇的隔着衣裳,摸遍了她全身。
一旁的李锦娘,看得双眼都快喷出火了。
等到摸得满意了,秦不换才收手,拎高满脸通红的月儿,笔直的看进那双清澈眸子里。
「解释清楚。」他绷着一张脸。
「解释什么?」月儿双手交叠在胸前,一脸戒慎,就怕他摸得不过瘾,又要来袭击她。
可恶!她尚未出嫁,还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呢,这会儿竟被他摸遍,要是传出去,谁还敢娶她?
「你怎么会变成这样?」秦不换俊脸僵硬,拎着她转了一圈,神色更加难看。
月儿眨眨眼睛,看出他正在生气,却不知他在气些什么。
「我现在这样不好吗?」他不喜欢吗?她原本以为能得到一、两句赞美的。
嫩嫩的红唇往下垂,水眸也变得黯然,她挂在半空中叹气,看来沮丧极了。
秦不换瞪着她,克制着濒临爆发的怒气。
搞什么鬼!他才离开几个月,当初的十五圆月,竟然瘦成一个月牙儿?这段时间里,她过的是什么日子?
「喂,你别瞪着我不说话,要是觉得我碍你的眼,就快些松手,我自个儿会滚出去。」她叨叨的念着,嘴上逞强,其实急着想找个地方,默默品尝伤心。眼泪愈积愈多,已经滚到眼眶边,他要是再不松手,她就要哭出来了——
素不换却置若罔闻,低咒了一声,非但没有松手,反倒拎着她住门外走去,气势之狂烈,脚步之沈重,任谁瞧见,都知道他正急着找人算帐去。
「喂,你听到没有啊?放我下来啊!」月儿还在嚷着,双腿也没闲着,拚命乱踢,无奈他早有准备,把手臂伸得长长的,让她的腿儿只能在空中乱晃。
呜呜,讨厌啦,他要拎着她去哪里啦?
「方舞衣!」吼叫声传遍方府,伴随着如雷的脚步声。
舞衣搁下帐簿,往厅门看去,刚好看见丈夫走进大厅,她挤出微笑,连忙开口。
「好吧,没知会你,就派山狼去走南方商道,是我不对。但我也是为了卿卿着想,你想想,那些山贼有了正当收入,她的日子自然也——」她认真解释着。
楚狂看着她,脸色愈来愈古怪。
「不是我。」他插嘴。
舞衣停下长篇大论。
「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