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吗?”无论浅娘过去的身分是什麽,如今她都是一个规规矩矩的姑娘家,颜云飞既然与她有了夫妻之实,那麽行夫妇之礼也是应该。
柳蝶苏忍著心痛问,眼神空洞且缥缈,彷佛眼前的这个男人与她并无瓜葛,她所谈的,亦未涉及她的一生。
可是她好不容易建筑起的心墙,却被颜云飞的一句话彻底摧毁!
“我爱你。”他忧伤地看著她,然後就转身准备走进房中——
柳蝶苏从後头猛地抱住他的腰,像个最无助的孩子哭得泣不成声。
“对不起、对不起……”颜云飞对她的爱,让他不仅失去了雷这个自小一起长大的手足,也让他卷进了一出最可笑的闹剧里头。
柳蝶苏何尝不想与他长相厮守,比之如云郎、彩姑?又何尝不想在这风雨过後,重拾起信心,加倍爱他?但……浅娘怎麽办?她的命要救,名节也不能不顾啊!
“你没有做错,为何道歉?”颜云飞的身躯僵了僵,可却没有伸手回抱住她,再平常不过的口气,如今听来却似乎声声指责。
她的一意孤行,不只伤害到他的感情,连同他的自尊更被彻底粉碎了。
“我——”柳蝶苏答不上话,只是眼泪不停地流。
隐隐约约之中,她也知道自己表面说的冠冕堂皇,把人救活最要紧,但是内心深处的想法却背道而驰呵!
颜云飞说的对、瀚阿也说得对,他们这个决定,等於是结束了四个人的幸福,去换回一条终究也不会得到快乐的生命……
然,她如何能眼睁睁看著浅娘死去?
人的自私与残忍,往往在这抉择的路口看得最清楚!
而她,就是该接受严苛惩罚的那个人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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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声方歇,阴灰的天空终於挤出一抹碧澄浅蓝,好似在替跌落伤心谷底的人们,传达一分放晴的希望。
“她醒了吗?”瀚阿才步出房门,就被外头的柳蝶苏揪著问。
“还没,但是大夫已经来看过了,浅娘已无大碍。”
“那就好!”听完瀚阿的回答,柳蝶苏松一口气的瘫软在地。
“为何不自己进去看她?”瀚阿明知故问。
从颜云飞进入浅娘病房的那一刻起,柳蝶苏就回到蝴蝶泉的住处,把自己关在屋子里,不吃不喝、不听不看,想要远远地隔离心痛的感觉。
可从她彷佛失了魂的面容来看,她显然还是失败了。
“我……应该如何面对她呢?”颜云飞已不见踪影,她连问他的去向都不敢,何况是对浅娘说明这荒谬的一切!
颜云飞与浅娘,她生命中同等重要的两个人,都让她以不同的方式伤害了,柳蝶苏心中有说不出的苦;然而,她真的不明白,在生与死的当口,她所作出的决定,难道只是伤害?
她也不愿意见到大家都这麽痛苦啊!
“蝶苏,事实上,颜兄并没有照你的意思去做,他在医治浅娘之前,曾找我谈过了。”所以他才有勇气探视浅娘的病情,而不感到特别难堪。
“他为什麽没有告诉我?”抖著嗓子,柳蝶苏倏然圆睁的大眼不解地看向他。
“颜兄……他说,他体谅你急切地想要救活浅娘的心,可是他不能原谅你竟有舍了他的念头。”见她流泪,瀚阿也不忍心,不过把话说清楚,或许对他们来说,才是一种帮助。
“他依照雷留在这里的几部医书,在城里药铺配出一帖药,混著他的血,想要藉此尝试著解浅娘的毒。但是,颜兄毕竟没有十足的把握,因此他才事先徵询我的意见。”
说是徵询,不如说是告知吧!颜云飞坚决不用阴阳合欢的方法去救浅娘,未免有风险、有失败的可能,所以取得瀚阿的体谅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