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颜兄吉人有天相,不会有事的。”瀚阿也不晓得是在安慰谁,出口的话连自己都觉得薄弱。
雷说,颜云飞体内寒气重,裸露在外的皮肤温度却高,平日无事则已,一发起病来,体内、体外都将冰如冷石!瀚阿本来还不太相信,毕竟他从没听过这种怪疾;不过到了此刻,他才真正了解到,颜云飞的病到底有多奇特。
“雷--”
柳蝶苏想向雷道歉、解释,雷却森冷地回她一句:“我不想与你说话!”
当场,瀚阿、兰桂等人都陷入一阵尴尬。
特别是柳蝶苏,她内心的苦涩与自责,更是深得无法消除……
“柳姑娘。”一双小手搭上她的肩,小琼怯生生地给她一个鼓励的笑容。
“谢谢你。”柳蝶苏感激地回握住她的手,眼光却不敢稍离颜云飞。
他不能死……他不是说喜欢她吗?她都还没有对他表明心意,颜云飞怎麽可以就这麽离开!?
她不允许!
“阿苏,这里我们来照顾,你先去休息吧!”没见过她憔悴如斯,兰桂看得好不忍心。
“不,我要留在这里陪他。”
“你害他害得还不够吗?云飞就是因为你们,才会变成这个样子!如果不想看他死,就统统给我滚出去!”雷狂怒的情绪已濒临爆发边缘。
“我—”柳蝶苏还想说些什麽,可是其他人却合力把她拉了出去。
关於颜云飞的病,懂的人只有雷一个,他们若是真为颜云飞好,就该乖乖听雷的话,柳蝶苏也不能例外!
“放开我!”颜云飞的身影被一道门扉阻绝在内,柳蝶苏跪倒在阶前,原以为枯竭的泪水此刻又复泉涌……
“蝶苏,哭也无济於事,我们来想想看有什麽办法能够帮助颜兄啊!”瀚阿也很担心颜云飞,不过当务之急,是另谋良策,防止他的病情更加恶化。
“能有什麽办法?”柳蝶苏无助地想要擦去眼泪,不意摸到了自己脸上所贴著的狗皮膏药——“啊!我的蝴蝶!”
“蝴蝶怎麽了?”众人不解。
她赶忙连滚带爬地前去拍打门扇,大声说道:“雷!雷!我的蝴蝶胎记有没有用?我们试一试吧!”
记得颜云飞和雷都说过,她的那枚蝴蝶胎记,可能对颜云飞的病情起关键作用,不知……
“咿呀-”片刻,门开了,雷错综复杂的眼神在黑夜里闪耀,在场的人都屏息以待他将要出口的话。“两个时辰後,云飞若没清醒,你就进来吧!”
“好,我知道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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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柳姑娘,颜公子好些了吗?”摇醒伏在门外睡著的柳蝶苏,小琼体贴的递上一碗热汤。
忙了一夜,大家都各自去睡了,唯有柳蝶苏坚持要待在门外等候,众人也只得由她去,因为雷不可能让她再次进入房内--除非颜云飞开口。
“谢谢。”暖和了冰冷的四肢,柳蝶苏才缓慢地说:“雷说他暂时没事了。”
她的蝴蝶胎记,果真对他的病有影响!
昨夜,雷眼见颜云飞毫无起色,便让柳蝶苏入屋一试—结果如同上回在崇圣寺发生的事情一样,颜云飞一碰到她的胎记,立刻就有了痛苦的反应。
虽是负面作用,但起码他恢复了意识。
“嗯,那就好。”小琼甩著两条长长的发辫,好纳闷地问:“我觉得很奇怪耶!颜公子的身体不好,可是前阵子山下死的那些人,他们都说是颜公子杀的,这怎麽可能嘛!”
柳蝶苏的心跳漏了一拍,不自在地挪动身子。“他们是指谁呀?”
“就是城里的大叔、大伯啊!”小琼老老实实的说!“听说颜公子身怀巨宝,所以那些汉人才紧追著他不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