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感觉说来就来、说走就走,理由只是徒然,雷懂,颜云飞也懂,所以这个问题没有什麽好争论的。
但,颜云飞的病不允许他去爱人。
“你想过吗?说不定她会是解药。”仰望晴空,浅蓝浮动的流云朵朵,可他的人、他的心怎麽会这麽不自由?悠悠喟叹出声,颜云飞的心情百感交集。
“就算是,那又如何?在一切都还没有确定以前,你多走一步,只是多伤害自己一分。”雷的语气平平静静,就好像在陈述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。
可是,他却预料不到,对颜云飞来说,这件普通的事情,却甚至比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!
说他厌倦孤单也好,说他是真动情也无所谓,总之他会尝试,不断地尝试靠近柳蝶苏的方法——因为她至少让他感觉到,自己还活著、还是血肉之躯的事实,而不是人不像人、鬼不像鬼的一缕魂魄!
“你不要再告诉她,那些她不该知道的事。”颜云飞缓缓的说。
“如果你不犯戒的话。”
“你在威胁我?”危险的眯起眼,颜云飞速吐出的气息都带著森冷。
他敬重雷,但并不表示他就没有个人的意志。若是雷还不了解,那麽接下来的日子里,他们势必得有所冲突了。
“我是在提醒你。”雷依旧稳如泰山。师父的遗言他看得比什麽都重,对颜云飞的守护,是他一生的使命,纵使颜云飞要残害自己,他也不会允许!
“那也就不必再谈了。”他的决心,以及雷的坚持,就像两颗硬石互碰,谁也不会让步。
“云飞。”雷喊住他的步子,“你不能。”这句话究竟在对颜云飞说?还是雷的自言自语?抑或其实没有一个人能够有所确定?
“拭目以待吧!”抛下最後这一句话,颜云飞不再停留。
时间,是不是真能改变是非?是不是真能证明许多对错的可能?这一次,也许他将全部明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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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蝶苏不在。”
“我知道,我也不是来找她的。”潇洒落坐,瀚阿拿开浅娘手中的针线篮,以一贯爽朗的微笑面对她。
“我没空。”别过脸,浅娘不搭理他。
“咦?我不找蝶苏,也不一定找你呀!”无赖地又绕到她的正前方,瀚阿被阳光晒得发亮的脸庞,有著愉快的线条。
“既然不是找我,那你是不是该往别处坐去?”眼见他把针线篮放得更远,浅娘气恼得瞪视著他。
而瀚阿摊开双手,无辜地耸耸肩,好似什麽事也没发生,然後倾向前问道:“你昨夜没睡好?瞧你脸色难看的。”
他粗厚带茧的大掌平贴在她无瑕的额上,态度极为亲密。
“别这样——”浅娘推开他,低垂的眉睫掩住了一双明眸,让人看不出她是羞是怒。
“为什麽老是拒绝我?”瀚阿不依她,强制地抬起她的头,要她看著他的眼、他的感情。“都这麽多年了,我对你来说,难道没有任何意义?”
他爱她、很爱很爱她。自从第一次在蝴蝶泉畔见到她,瀚阿就无法自拔地狂恋上浅娘了。
“我们……不行的!”避他的问题,浅娘很理智地对他说。
她有什麽好呢?空有一张美丽的脸蛋,双脚却已尽残,甚至还没有办法生育……这样一个女人,值得他挖空心思,苦苦追求吗?
不值得!
瀚阿有良好的家世、不凡的外表、出众的涵养……当地不知有多少未出阁的闺女心仪於他,而她匹配他,太高攀了,也太……难堪了。
“让我娶你,相信我,我不会让你受苦的。”这些话,反反覆覆说了三五年,然而浅娘却从来没有回他一个正面的答覆。瀚阿并不害怕等待,但他不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