褥,困在自己身下,更加浓烈的热情注入她唇间,让她整个人笼罩在他的气息中。
「善敏,不要……」
她不习惯他的碰触,不习惯他压倒性的气势。
「你那么在意被其他人轻薄的事,我现在就替你吻回来!讨回来!」
他的唇舌如火般烧入她的口中。
知罗抵不住他的狂情烈焰,全身布满红潮。「善敏……」
「还有哪里?」
他的唇侵入她的颈窝,轻易解开她的衣襟,抚上她如丝缎般的雪嫩裸肤。
「够了,善敏!」
知罗惊叫,脸颊通红似火。
他吻回她的唇上,当下便是一次更加用心的轻咬逗弄,吻得她喘气不断,才低声确认:「你肯定?」
知罗红著脸连忙点头。
「还有没有哪里我漏吻了?」他柔声问,轻抚她的脸庞,像轻抚稀世珍宝一样。
她想也不想的摇头。
「那就睡吧!」
一句如晚风般温柔的呢喃落在她耳边,善敏一个从容的翻身动作,侧身拥著她躺奸,将她搂在自己怀里,不让她走。
这番举动再度在知罗心中掀起涟漪,定在他怀中一动也不敢动。
「你为什么愿意救我?为什么愿意关心我?为什么愿意这样吻我?」她细声的问。
善敏、心想——因为……
只要设身处地想一想她的处境,就会发现她其实很可怜,想嫁的人不要她,恨之入骨的人,偏偏娶了她。新婚之夜,非但没有感人肺腑的动人场景,还遭他冷嘲热讽、白眼相待,最後被孤单单地遗弃在新房。
可想而知,她的心境有多凄楚。
既然成为她的丈夫已是定局,他只好坦然接受了。何况,很多反常的温柔举动,都是他情下自禁的……
「毕竟夫妻一场,睡吧!」
他抬起右掌盖住她的眸子,强迫她闭眼睡觉。
他的答案真的让她软弱到下行,原本已经吞下的泪水,这会儿又一口气全泛上眼眶。
他太温柔了……
知罗情不自禁地攀住环在她腰上的强壮手臂……
拂晓时分,铜炉里燃烧的藏香已熄灭,香味渐渐淡了。
辗转醒来的善敏,下急著起身下床,反而侧躺在床上,神态悠闲地看著偎躺在自己怀里的女人。
拜她沈睡所赐,他得以细细地观察她。
她那对傲慢细眉,只有在睡著时,才肯稍微放柔下来。
知罗的骨架其实相当纤细,是她不可一世的气势,将她整个人衬得强悍许多。
她其实是如此的瘦小,他一条胳臂就能将她卷进怀里。
他定睛凝著她单薄的柳腰,看了许久,才笑弯唇角。
他比她强壮太多了,以前他怎么会将她视为敌人呢?她根本毫无威胁性嘛!
「儍丫头,不是叫你别胡思乱想吗?」
从她浓密的睫毛处,看到一道未乾的泪痕,他猜到她铁定才合眼不久。
「你错看我了,我不是那种会拘泥小节的人,绝不会因为你稍微被人轻薄就嫌弃你,否则你不是太可怜了?」
他下意识地玩著她的一束青丝,发现它们纠缠在指间的感觉格外惹人怜惜。
恰如她的人,沈睡的样子,看起来脆弱易碎得像尊陶瓷珍品。
光是这样,就够令人产生一大堆稀奇古怪的想法,想著该如何去守护他这位小娇妻。
情不自禁?呵……他确实情不自禁!
「你曾情真意切地爱著鹰皓,但到头来却落得被莫名退婚的下场。嫁给我,同样出於无奈,若我再抛弃你,不是太冷酷无情了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