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上。「我们直接进到内院,已经相当不合礼数,若再推门闯进去,很说不过去。」
「跟这种人不用客气!」
知罗大刺剌地推门而人,柳丫头正要跟上时,头上的簪花被院落旁的树枝勾落掉地,临时弯下腰去捡。等到捡起来,一抬头才发现知罗已不见踪影,而雕花门已重新掩上,她推都推不开。
「咦,小姐……门怎么开不了?装了什么机关呀?!」柳丫头巴著门拚命摇、拚命推。
知罗一心三思急著找善敏算帐,压根儿没注意到柳丫头被关在门外,仍一迳地深入厢房内。
穿过几道色泽灰暗的厚重帏幕,除了发现前院热闹的吵杂声渐行渐小外,也闻到越来越浓郁的燃香味,等到终於看见正在燃烧香炭的铜炉时,才赫然发现善敏居然就站在铜炉前!
「你……你怎么站在那里?」
知罗吓了一大跳,一颗心险些从嘴里蹦了出来。
他好整以暇地盯著她看,好像老早就知道有下知死活的人闯进来,他下出声、不查看,就是要等著这人自投罗网。
「你呢?你又为什么来这里?」善敏反问。
知罗儍眼地看著他脸上的笑容,和和气气、如沐春风,好像很欢迎她似的。
奇怪?他这种反应实在很诡异,难道他忘了两人间有不共戴天之仇吗?
哼!别以为他陪个笑脸,她就不会追究他过去的行为。
目光一沉,她没好气的指责。「你在外面口无遮拦的宣扬我的事时,就该知道我总有一天会找上门来!」
他保持笑容,一动也不动地任她开火。
「我被鹰皓公子退婚是我跟鹰皓的事,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插手?虽然我出言下逊冒犯到你,但你也没必要在退婚的事上大作文章呀!」
说什么她被鹰皓公子退婚是因为得罪了他,其实根本就是他借题发挥的小人行径!
「你以为这样我就会一蹶不振,躲在角落哭得死去活来吗?」她气焰狂放。「很抱歉,我不会让你称心如意,就算你把我批评得一文不值,全天下的人都耻笑我,我还是会仰高下巴,骄傲地活得好好的!」她何必为一个烂人搞得要死不活的?
面对她的冷声斥暍,善敏的笑容有增无减。「看得出来你也有许多烦心的事,既然来了,不如一起把酒言欢吧!」
话一说完,他下管她是否正在火气上,拉著她就往紫檀木柬腰桌前走去,那里热了一壶酒。
「喝吧!喝了心情就好了。」
他展开勾人心魂的笑靥,送上暖酒一杯。
「我不是来跟你喝酒,我是来跟你谈事情的!」简直快被气死了,知罗恼火地吼,手一挥,不领情的推开他。
「喝了再谈。」他开心依旧,重新把酒推到她面前,制住她的下巴,居然硬灌她喝下。「天气冷,你看你声音都冻哑了。」
知罗五官全皱在一起,快呛到了!
「你……够了!」知罗费了九牛二虎之力,才推开他的手。「我声音哑是因为受的风寒尚未痊愈,不是冻哑!」
气死人了,都说她不要喝,还强灌她暍,聋了吗?!
他嘴边的笑意更加深切,看得知罗莫名其妙地脸红心跳起来。
「你到底在笑什么?不许笑!」她扬声威吓,也震断自己的心猿意马。
她知道他长得很奸看,因此更气自己竟因他一抹俊魅难挡的笑容而悸动不已,她才不是敌我不分的大花痴!
「我是看你虽然受了风寒,可除了嗓子有点哑外,好像没有大碍,唇红齿白的,这样就让人放心了。」
他支颐笑弯了眼,又给她一抹迷死人不偿命的顾盼眼神,知罗全身的鸡皮疙瘩倏地冒起。
「来,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