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马就叫黑马、山猪就叫山猪、公鸡就叫公鸡,甚至连狗也叫白狗。褚毅,没人这么叫自己的宠物的。还有,你不冷吗?」
山风刺骨,男人却不惧寒意,只穿著一件薄薄的短衫。
「今天出太阳,不会冷。」
这就是他们男和女的差异:一个高大,一个娇小;一个惧寒所以包裹成厚厚的小雪人,一个轻轻松松,只穿著一件薄衫。
他轻抚女子冻红的双颊。「倒是整天躲在暖气房的你,怎么跑出来吹风了?」
女子急促地说话,喜悦的情绪毫不隐藏地展现在脸上。「来了批日本客人,其中有一个大叔指著我哇哇叫。褚毅,他会不会是我在日本认识的人?他会不会知道我从前的事?」
温暖的笑意立即从褚毅脸上快速褪去,他肌肉紧绷,眼神阴闇,充满戒备。
美丽的女子没看出男人的变化,她兴奋地问道:「褚毅,你跟我进去问问他好不好?」
他沈默不语。
褚毅森闇的目光诡异难测,他握住她的手,紧紧地包握在掌心中,片刻后,低沈地开口道:「静,你是我的妻子,我们在日本结婚,在回台湾的路上,一场车祸导致你失去记忆。你的过去我知道,所以根本不用去问一个陌生人。」
褚静轻轻摇摇头。「我想知道我的父母是谁?我的成长过程、我所有的一切。你说我们是在东京认识的,但我的故乡在北海道不是吗?我是去东京做什么的?」
她收回手,扬起下颚,温和的脸庞闪著不愿妥协的表情。「褚毅,你并没见过我的父母、我的兄弟姊妹,你只知道在东京时的我,但是我真的想知道更多更多。你不许我回日本寻找我失去的过去、你不许我请人到日本探听任何蛛丝马迹,所有有关我在日本的事,你全部不许我去回忆,这对我不公平。褚毅,我真的想知道我的过去……」
四年前,她因车祸昏迷多天,当她清醒的那一刻,看到的就是焦急等候的他。清醒后,她发现自己遗失了过去的回忆,在心急无助、恐惧不安之时,他适时提出的解释安定了她的心。由褚毅拿给她看的护照和结婚登记书中,她知道自己的出生地是日本北海道,知道她的本名是「荻野静子」,知道他是她的丈夫,知道她因从夫姓而改名为「褚静」。
除此之外,其他的事她统统不清楚,褚毅更是从不费心去解释,寻根的念头也因沈浸在他给的关爱、款款深情,以及来到清境,忙碌於建筑自己的民宿梦想中而渐渐变得不是那么在乎。
直到生活步上正常轨道后,她开始回头想找寻自己遗失的过去,可没想到,她所遇到的第一个难题,竟是来自丈夫的阻碍……
褚毅抿紧了唇,双拳紧握。「你只要知道你是褚静,是我的妻子就好,其他的不用多想。」
褚静眨眨眼,晶莹的眼眸闪著伤心沮丧的泪光。「你还是坚持你的原则吗?坚持以你自己的方式去保护我的安全?天啊,褚毅,你这样的做法,只会让我不禁要猜测自己在失去记忆之前,是不是一个杀人放火的重大通缉犯,所以你才要如此隔绝我的生活,要我以一个没有过去回忆的方式来度过我接下来的每一天」
她扯著丈夫的手臂,目光灼热,声音沙哑地低喊:「褚毅,我想要知道!就算是再怎么难堪的过去,我都想知道!这是我的权利!」
她不带笑意且坚定无比的表情,让他回想起那段他至今仍然努力想要挥去的记忆。那时的她,同样拥有这样的表情--坚定而执著,美丽的眸子总是闪烁著无比自信的光芒。
褚毅的黑眸闪著苦楚,他抿紧薄唇,决心漠视妻子的恳求。「原谅我,这是我爱你的方式。」
「你爱我……」褚静苦涩地眨了眨眼,心底的委屈像泡泡般不断滋生,然后包紧了浑身的细胞,让她紧得想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