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哪里去了?难怪那天晚上,他会说那些奇奇怪怪的话。
「先生还说,他跟小姐求婚,却被小姐拒绝了,还要安娜丝夫人别再来骚扰您。」
「那是因为我、我──」她脸颊红得跟熟虾一样,十根手指捏得死紧,讷讷地说:「我根本弄不懂他真正的想法,怎么可能说嫁就嫁?我们认识才几个月,见面的次数也少得可怜:每次见面,又总会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闹得不愉快……」
老艾尔微笑著,静静看了她好一会儿。
「如果互相有了感觉,就算一生只见一次面,也会深刻地把彼此印在心房上。」
她定定地看著老人,心轻轻波荡,模糊间彷佛体会了什么,极难用言语说出。
老艾尔摘掉眼镜,让它挂在胸前,慢条斯理地将话题转回──
「总之,安娜丝夫人听了先生的话,更是气得跳脚,她才不管小姐有没有要好的男朋友,执意要先生飞去台湾,把小姐横刀夺爱抢过来,可是先生态度消极得很,安娜丝夫人拿他没办法,又去请来马隆先生,事情就越闹越僵了。」
骆莉雅抿著唇瓣,思绪千丝万缕,低声叹气──
「我不可能跑去跟他说,我答应他的……他的求婚呀,那我出现在他面前,又有什么用呢?」
这话一出,老艾尔竟呵呵笑出声来──
「有用,肯定有用。先生他虽然不说出口,心里却在乎小姐在乎得要命,瞧,他都开口跟您求婚了,那是再认真不过的。只是被小姐这一拒绝,整个自信心全崩塌了,才会消极地折磨起自己。小姐可以跟他谈开来,只要彼此没了误会,情况一定会转好的。」
骆莉雅双眸略带羞涩地一瞄。「你怎么知道他真的很在乎我?」连她自己都不能确定。
老艾尔挑挑灰眉,从背心口袋中掏出一条白巾擦拭著眼镜。
「上次在台北的记者会,我也跟著去了,不过一直在先生的专用休息室里,那里的一些系统可以收看记者会整个场景,会后,我本来想出去和小姐打声招呼,却看见先生把一群记者丢下拚命往外跑,我急忙跟了过去,才知道他是想追小姐回来的,可是那时小姐已经和其他人上了一名男士的车子扬长而去……」
骆莉雅惊讶地眨了眨眼。「那是我公司的同事。」
老艾尔微微一笑。「先生当时很想和你说说话吧,可是已经追不上你,我唤著他,他理也不理,竟沿著大马路走了出去,那时还下著雨,我跟饭店服务人员要了雨伞,追出去时,已经看不见先生了。」
骆莉雅完全说不出话来,一颗心轻飘飘又沉甸甸的,两种截然不同的感受盈充著胸怀。
爱情是这样吗?
欢喜他为自己受折磨,又心疼他为自己受折磨。
她想笑,也想哭,他们的爱情实在来得没有半点道理,但爱情不就是天底下最没有道理的东西吗?当它来时,又有谁能理智面对?
轻轻地,她一叹,听见老艾尔也在叹息──
「先生的成长过程很不一样,他越是在乎,心里就越退缩,他……唉,有些事还是让先生亲自告诉您比较好。总之,他非常、非常的在乎小姐,这一点完全没有疑问,他是真心的。」
骆莉雅又是轻叹,望著窗外飞逝的景物,一颗心已飞向欲前往之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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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子驶进梅迪尼庄园时,晚霞的颜色褪得极淡了,天边灰苍苍的,托斯卡尼的冬夜正准备在点点雪花下降临。
庄园里的人见到她似乎很兴奋,忙著跟她打招呼,然而有些人,骆莉雅甚至连一点印象都没有,不过这义大利式的热情,她已经慢慢习惯了。
以为马上就要和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