寄人篱下的第一天,自己不该睡到这么晚的,可是……舒晓凉的视线由墙上时针指著十一方位的钟上收回,在床上伸了伸懒腰,又过瘾的打了个大哈欠,这才心满意足的起床。
“奇怪,怎么没人在?大姊、二姊呢?”
浴室没人、小客厅也没人,她很快在梳妆台上发现一张纸条。
晓凉:
我跟大姊随伍夫人去采买我们的日用品和衣物,起床后,你自己到餐厅找东西吃。
“原来是跑出去逛街了,真不够意思,明知道我在屋里待不住,也不叫我起来一起去……”
她嘀咕著到浴室刷牙洗脸,对著镜里的自己做鬼脸自娱。
盥洗好,她打开行李箱,挑出一件苹果绿的薄毛衣和蓝色牛仔裤换上,出门前又加了件抢眼的缎面桃红贴钻运动型外套,活泼而富有青春朝气是她向来热爱的打扮。
说起来,她们姊妹三人的行李少得可怜,都是在欧洲旅游时随身携带的那些。
铁卫在德国找到她们之后,就二话不说的带著她们直接飞到台湾来了,连让她们买点适当衣物的时间都没有。
虽然台湾现在跟欧洲一样也是冬天,可是欧洲动辄一度、两度的低温,台湾根本不可能这么冷。
她的羽绒衣和厚毛衣通通派不上用场,如果姊姊们能替她买些比较合适的衣物回来给她替换就太好了。
而当务之急,当然是要先填饱肚子再说。
昨晚睡前她就已经很饿了,可是却累得没力气爬出去找吃的,只好睡觉充饥。
现在可不同,她睡了十几个小时,精神饱满,可以吃下一头牛,如果再来杯香香浓浓的焦糖玛琪朵咖啡就更好了。
想到心爱的焦糖玛琪朵咖啡--她不由得闭上眼,深深吸了一口气。
哇!外头的空气好凉,咖啡香没感受到,鼻腔里反而都是冷空气。
她好奇的推开一扇半掩的门。“这间是什么?会不会是餐厅?”
天气有点阴,长长的木质走廊上,安静得连个人影都没有,只有两旁扶疏的花木正随微风摇动。
“天哪!不行了,头好晕!”
原来是间书房,一看到屋里满满都是书架,书架上满满都是书,她立刻砰的一声,把门给关上,并且在心中发誓,再也不开这扇门了。
从她开始会认字起,每次看到书这种东西,她就觉得头很大。
为什么世界上要有书这种恐怖的东西呢?
一页纸上,密密麻麻都是文字,想想看,整本书有多少页啊,要把那些文字全部消化到脑子里,她情愿一生下来就是阿呆。
真不能想像,她二姊的志愿居然是写书,写书耶!
也只有像她二姊那么文静又单纯的女生,才会把人生的大折磨当志愿,像她就万万不行了,连张便条纸都懒得写,更别说要叫她写书这种大工程了。
因此能不碰书,她就尽量不碰,也因为这样,造就了她只有高中毕业的黯淡学历。
可是她一点也不觉得可惜,反正将来她要做黑道大姐大,大姐大是不需要学历的,只要有势力就行了,而她爷爷的势力够硬够强大,她不会读书根本算不了什么,太有书卷气是称霸不了血腥江湖的!
“这间又是什么?”
她看到八扇拉门,里头隐隐传出声音,她研判应该有人,可以问问餐厅的位置。
想也不想的,她连门也没敲就鲁莽的拉开了门。
然后,手停在门框上,她呆住了。
这是一间宽敞无比的道馆。
她看到一个好帅、好潇洒的男性身影独自挥剑,练习剑道。
他戴著防具,看不到他的面孔,但他每一个前进或者后退的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