燠热的五月天,午后的日照特别的毒辣;四周一片寂静,连鸟儿都躲到阴凉处避避这一个时辰的毒辣日光。
当木天南等五人来到“翠吟楼”时,为首的木天南不自觉望向那十丈开外,有半栋屋舍嵌进石壁内的炼药房。
这时,在“翠吟楼”当值的护卫队队长,看见三位谷主连袂前来,立刻从隐身处现身,抱拳躬身行礼,“全晟见过三位谷主。”
木天南朝他一挥手,“全队长免礼。”话落微顿轻咳一声,“少君是否前往炼药房了?”
全晟恭声答:“是的,半个时辰前少君离开‘翠吟楼’前往炼药房,谷主是要我去请少君回来吗?属下这就去。”
“不,不用了!”木天南忙抬手阻止他,接著指了指楼上,“怜香她们说少君房里的地板好像被虫子蛀了,所以我们来看看,你继续你的守卫任务吧。”
“是。”全晟心里疑惑,为何只是地板蛀了,就得劳动三位谷主前来呢?思罢,一抱拳又隐回藏身处。
五人依序登梯上楼,怜香抬手招来正在二楼廊上擦拭栏干的小婢女。
年方十二的小婢女海棠,来到怜香面前,觑了眼三位英挺俊朗的谷主,怯怯地问:“怜香姐姐有何吩咐?”
怜香看了三位谷主一眼,低声交代道:“你现在先来擦楼梯这边的栏干,如果少君回来了,你要大声问候哦,知不知道?”
小婢女海棠用力点了点头,“小婢知道。”语毕回头提起木桶,就朝楼梯走去。
五人等她就定位了,才朝南宫靖的睡房走去。虽已确认南宫靖不在房内,但五人仍小心得像作贼似的。
走至房门前,木天南示意怜香和惜玉上前开门;怜香和惜玉迟疑著不敢上前推门,直至木天南再次以严厉的眼神催促,才双双上前伸手慢慢地推开房门。
五人鱼贯进入房间,木天南站在房中环顾一圈,睡房的摆设一如他上次来过时一般,唯一觉得可疑的,是那半帘垂放的鹅黄绘花床帐。
此时,抱膝坐在床铺内角的赵清儿,听见了轻轻的开门声,心想大概是那两个侍女来收取午饭的残肴,便屏息以待,静等她们收好东西离开房间,可是——过了好半晌,既听不见她们收拾碗盘的声响,也不闻离去的脚步声,难道她们已——想到这里,一颗心不由忐忑了起来。
五人只是静静地站在房中,盯著床铺直瞧,却是谁也没有勇气上前撩开床帐一看究竟,就怕万一惹毛了南宫靖,那后果可不堪设想。
五人用斜眼相互瞄来睨去,连急欲一探究竟的管彤云也不敢贸然轻举妄动。
最后,木天南只好示意怜香和惜玉上前去撩开床帐。
怜香和惜玉本能地后退一大步,双手猛摇,表示不敢。
木天南转首看向二师弟文殊玉。
文殊玉见状,亦猛摇头,接著抬手指向师弟管彤云。
管彤云见状,抬手指向自己,并张口无声地问:“我?”
木天南一点头。
管彤云一脸的惊吓,更连迭地摇手,表示不敢。
木天南眼神突地转为严厉,并对三师弟使个眼色,命令他:快去!
管彤云是万般的不愿,却也不敢再违逆大师兄,只得硬著头皮,姗姗上前伸手轻轻撩开床帐。
床帐一掀开,只见床铺内角坐著一个身著男装、一双水灵大眼闪烁著无限惊慌之色的女子,女子黛眉如画,双瞳翦水,直鼻樱口,虽不是美绝天下,但也仙姿玉质,娉婷妩媚。
适才,躲在床铺内角的赵清儿,看见有只手伸过来欲撩开床帐时,吓得心跳都快停了,眼看藏身于此的事就要被发现了,怎么办?该怎么办?南宫靖又无法及时回来救她,如果硬要突围,外面又有四十多名守卫,她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