遭,很深刻,倾其所有,也因此,在失去后,便再没什么能令我执着——」
目光由飘远的天际浮云收回,移至兰熏脸上。「在你们身上,我看到了那些我曾执着,却也失去得太快的东西,我不愿再看见遗憾。」
她——和封晋阳?!
可能吗?那段刻骨深挚、曾令她无尽欣羡的爱情,也可能发生在她身上?
「你的姻缘,曾是我亲手指定,只可惜你与圹志无缘,若要说我还有什么牵挂,那就是对你的一份歉疚了。晋阳这孩子很得我的缘,他够出色,配得上你。」
毕竟,是他间接误了她的终身,如今,能再为她撮合另一段良缘,也算了结一桩心事。
兰熏沉默了。
再度仰首时,不死心地又问:「那你呢?真的不回去见见自己的母亲?」连毫无血缘的她都能如此挂怀,她不相信,他会对十月怀胎生他、育他的母亲毫无感觉。
他摇摇头。「我已心如止水。若你有心,日后有机会可以顺道过来坐坐,品茗对弈,谈古论今,但若要我再入红尘——」他笑拒。「不了,再也不了。」
是吗?谁都改变不了他了吗?
果然让封晋阳料得神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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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开五台山,回程路上,兰熏格外的沉默,心里头反复想着那段对谈,连封晋阳存心闹她,都显得没劲儿。
「怎么啦?还看不开啊?我早说过你劝不回他了,这本就是意料中的事,有什么好介意的?」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,看得他实在很不习惯。
「封晋阳——」她冲动地张口。
「嗯?」等了半天等不到下文,他奇怪地瞥她。
「没,没什么。」她匆匆摇头,掩饰过去。
不可能的,他怎么可能看上她?在他眼里,她只是个庸俗的贵族千金,就算、就算他真有那么一点意思,现实却不得不考量。
身分的差距、思想的差异、生活环境的差别……他们之间的距离太大、也太远了,她不确定,她是否可以做到义无反顾的去追随,那需要极大的勇气与决心,并不是一时冲动而已。
「你到底怎么了?」他确定她有问题,只是不晓得问题出在哪里。
她摇头打发过去,无精打彩地趴在桌上。
怪,真的很怪。
瞧了眼她吃不到几口的热汤面,他好奇猜测:「你踩到狗屎了吗?」
「你才踩到马粪啦!」懒得理他。
「不然——有男人受不了你泼辣的个性,把你抛弃了?」
她没什么表情地抿抿唇。「问你啊!」她成天都和他在一起,有没有男人他最清楚了。
「我?」他一脸被鬼打到的惊吓模样。「你不要胡乱栽赃,我几时抛弃你了?」
「你那是什么表情?很委屈你了吗?」她扯唇,要笑不笑地瞪他。
「那还用说?你嘴那么刁,又难养,动不动就摆大小姐派头,任性又难相处,脾气也不好,说没两句就拍桌叫喝——」
话没说完,她立刻拍桌跳了起来。「封晋阳,你给我说清楚,我几时嘴刁难养、脾气不好难相处,说没两句就拍桌叫喝了!」她不过娇气了点,居然就被他说得这么不堪!
现在!
现行犯当场为他的话作了验证,封晋阳抿紧唇不敢笑出声,转头看看客栈内其它客人,全都报以满脸的认同。
光看他似笑非笑的表情,她就已经泄气得说不出话来了。
她自暴自弃的再一次瘫回桌上。这样要她怎么相信,他可能有一点点喜欢她?!
就这样?!封晋阳不敢相信,她居然没冲上来与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