坏人?谁不晓得小师妹整颗心都向着大师兄,谁敢说他一句不是,肯定被打死。
「那就给我闭嘴。」没好气地说完,沾了墨,落笔批示刚看完的公文。
静了会儿,实在闲不住,雍皓星跳下窗,挨靠在桌边。「喂,真和她卯上了啊?」
「你看到了,不是我卯上她,是她不肯善了。」
「少来。」他可不是小师妹,那么好骗,说不准封晋阳还求之不得呢!
他有预感,师兄和兰熏的纠缠将会很深很深,而师妹……
唉,落花有意,流水无情,这世上,注定是要多个伤心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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报复吗?
兰熏也说不上来为何要这么做,只是当皇奶奶提起时,很本能的就是想起这个令她印象深刻的男人——噢,好吧,更清楚的说,是咬牙切齿到印象深刻的男人。
她也无法具体解释,自己到底想要什么,也许,只是想看看,当封晋阳得知她的身分时,为他的无礼而感到懊悔万分的表情。
也或者,是一股倔强的好胜心作祟,她从没在任何人面前丢脸丢得这么彻底过,想在他面前扳回一点颜面吧!
总之,圣旨是下了,一切也成定局了。
而说到丢脸,脑子里本能的就会跃出那一夜的情景,脸庞不由得热辣辣地烧红——
怪了,这人如此放肆无礼,她该恨死他才对,可是直到现在,她始终无法勉强自己兴起一丝丝想将他千刀万剐的情绪,反而——反而想起他,就会莫名的脸红心跳。
毕竟,他是第一个看见她未着寸缕、甚至碰触过她身体的男人,怎能不羞?
最奇怪的是,每当想起这个人,封晋阳那张挂着无谓浅笑的面容就会浮现脑海,一不留神就会产生错觉真……
停停停!她在想什么?一个是端正严明的安阳县令,另一个是杀一万次都不够的轻浮登徒子,八竿子都犯不着边儿,她真是气糊涂了!
兰熏甩甩头,想让思绪清明些。
一定是这两个男人同样让她栽了个大跟头,才会把他们的影像给混淆了,这两个人不论气质、以及外在的一切都不像。
封晋阳的声调柔浅如风,黑衣男子却低沉如磁;封晋阳端正儒雅,一派谦谦君子风,黑衣男子却笑谑轻佻,十足浪荡子……不论由哪个角度去看,都没办法把他们联想在一起。
都怪哥哥和那些多嘴的闲杂人等啦,老说她撞邪,又是作法又是驱魔的,弄得她都快精神错乱,以为自己真的不正常。
天晓得,她哪是撞邪?根本就是犯太岁,才会诸事不顺。
所幸,她就快要离开这座贴满符咒的府邸,否则就算她原本没疯也差不多快被弄疯了!
临出门前,哥哥叮咛的居然下是要她照顾自己,而是——整死封晋阳,看这男人做人有多失败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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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一行人进入县城内时,一早便整理好简便行装等候着的封晋阳,马上接获通知。
他走出门口,看着舒适华美的马车朝这儿行进,身后一串护卫,简直可以媲美万佛寺庙会进香团的盛况,在这平静的小小县城中,实在很难不引人侧目啊!
封晋阳有些傻眼,微张着嘴发不出声音。
她这是干么?带一支军队去踏平五台山吗?别笑死人了!
随后跟出来的雍皓星咋咋舌。「好大的排场,分明是要以气势压死你!」
「我确实有种被压得心脏无力的感觉。」他喃喃道。
「大师兄,保重啊!」雍皓星状似同情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