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莱登兄妹。”温妮莎更正。“我告诉你了,我今天一早在大厅遇见他们的。很有趣的一对。你可以说他们是美国社会的落难贵族。我跟你说,自从他们的父母去世之后,他们的命运实在很惨。与他们一比,我们真是太幸福了。”
“我们也有危险,温妮莎。”
“是的。不过,我更为他们感到悲衷。”
“你们站在大厅就聊了这么多?”
“我们是坐着的,而且,谈了不久。据我所知,他们做了几次错误的投资,钱就赔光了。现在,他们决定携带所剩不多的资金到西部重新做起。我听迈尔斯说,他想买个牧场。”
“迈尔斯?谁?哦!莱登先生,是吧?你才认识他多久就直呼他的名字?而到现在,你还叫我们的考特为桑德先生。”
“亲爱的,别岔开话题。”温妮莎说。“正如我所说的,他们的运气很背,到了新墨西哥之后情况就更惨了。他们坐的驿马车被一些歹徒抢了,其中有一名旅客被杀。然后,在同一天,同一辆驿马车又遇到印第妥人,他们兄妹差一点头皮被剥了——”
“剥头皮?”
“有些不太好的印第安人是会剥人头皮的。后来,还好一支骑兵队赶到,救了他们。因此,他们不敢再坐驿马车了,目前只好困在这个小镇。所以,我就邀他们与我们一道走,我们可以顺便保护他们。”
“你觉得这样好吗?我是说,你又不认识他们,不能仅相信他们的片面之词。那个当哥哥的,可能——”
“我得告诉你,我的脑筋清楚得很。”温妮莎打断她的话。“派克爵士已经查证过他们的故事了。是真的!他们在这旅馆已经住了三个月了。再说,迈尔斯·莱登是有妹妹的人,如果他是长鼻子,他还会带个包袱吗?”
“我不是说他可能是长鼻子,我是指长鼻子派来的……哦!算了。”她忽然又心生怀疑。“他该不会正好是个英俊的男人吧?”
“你别这样看着我,他是英俊,不过,这并不表示我邀他们同行是想教你忘了你的混血儿。”
“不!当然不会。”若瑟琳懊恼的说。
她明白温妮莎的诡计。
“温妮莎,昨天晚上的事,我不想再来一次。”
“『他』知道了没?”
“他差不多是强——”
“什么?”
若瑟琳摇摇头。“反正就是那样,他算是被诱惑而一时失控的。你别忘了,他原来是不想和我扯上关系的。是我逼他的。我看,他也不想重复昨夜的事了。温妮莎,我敢说,他今天一定会十分粗暴。他一定会更小心,不使自己又踏入我的陷阱里。”
“错了!亲爱的,你没听说过食髓知味吗?只怕,人都是会放纵自己的。”
“我看这成语不适用于考特。再说,我也表示过,不想再来一次了。我的问题已经解决,我不再需要一个情人了。”
温妮莎对她这番话感到怀疑,方才若瑟琳自己不是说他昨晚的表现很好吗?那么,她真的能就这样放了考特?
但温妮莎却说:“亲爱的,反过来说,如果他又要你了,我很怀疑你有选择的权利。”
若瑟琳的胃一缩。“那么,我只好避免与他再度独处。你放心好了——”
“夫人!”芭贝连门都不敲就冲进房来。“阿罗左要我转告你,桑德先生要在街上和人比武。他说,你一定愿意知道这件事情的。”
“比什么?”
温妮莎一叹,“亲爱的,我看就是汤伯史顿那种『摊牌』了。亲爱的,我们还目睹——若瑟琳,你敢!”
只可惜,公爵夫人已冲出房门了。
※ ※ ※
考特站在酒吧中,他喝光了杯中的威士忌之后,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