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愿变成他们的一分子。若是寻常人,早已受不了这种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折磨,以她如此娇小的身子,究竟有多大的意志力与他搏斗?她难道真对血族人厌恶到此地步?
“你……”凌艾羽奄奄一息地睁开眼睛,象征性地以微弱的力量挣扎,“干脆把我吸干吧……反正……我现在也没办法抵抗。”算来算去,到最后她还是要死在他手上,死在他手上也算光荣,起码她还是被吸血鬼之王结束掉生命的。
耿震华的眉头蹙得更紧了,“不要多说话,你现在失血过多。”他不想再听到她说什么要他结束掉她生命的蠢话,这话她在他面前已经说得太多次了,而他也对她这么了无求生意志的话感到愤怒,“你不是要活着离开血月牙岛吗?我不准你逃避现实,保存你的体力跟我斗。”
凌艾羽咬了咬牙,“吸血鬼……都是狗吗?我才出来一下子,全部的人都知道我在这里,我哪找得出机会逃出去?”跟他斗?以她凡人的能力,就算她再嘴硬也明白事实,自己能获胜的机率微乎其微。
他快步地带她进入屋内,朝她的房间走去,“以你目前的能力当然不可能,我说过血族人的感官非常敏锐,你绝无逃出去的机会。”
“那还不是死定了?”凌艾羽喃喃地翻了个白眼。
“我不会让你死。”耿震华一脚踢开房门,将她放到软绵绵的大床上,眸间除了闪烁的红色光芒,还多了一份她不知名的情绪。他掩下眼睑,生怕她在他的眼中看到他的真实心意,还有对他的红眸的惊恐,他极想吸取他身上所有处子的馨香,但他明白自己现在不能,不能在她还未同意成为他的一部分时。他不经意地抿嘴,早已冲破牙床的犬牙微现唇边,“我会和你斗到最后,直到有一个人输了为止。”
“你够残忍!”凌艾羽的牙关咬得更紧了,苍白的脸颊简直透明得看得到她的血管。为什么每次她都希望他能出现、但是他一出现,两个人就会吵起架来?他不准她死,还要她耗费心力跟他斗到最后,究意让她变成同类对他有什么好处他也不需要她变成他的老婆,他已经把后戒给了小侬,为何还要逼她?
“或许是。”耿震华没有否认她的指责,他禁不住心底劝诱地抚了抚她披散在枕上的发丝,柔软的触感令他心神为之一震,他飞快地抽回手放进裤袋,尽量远离她的床边,“在你成为血旅一员之前,我会一直等着。这几天你好好休息,我不会让其他人来骚扰你。”
凌艾羽冷哼地别过头去不看他,“你永远也别想。”高压政策下发现她不曾退怯,现在想改用怀柔政策了是吗?让她安静休养几天不被人骚扰,这算哪门子的“怀柔”?真对她好就该放她回家,至少往后也该将他的命令解除掉,那她才会真的感激他的决定。休养十几天后又被人吸血到需要再度休养,这算什么嘛?耿震华嘴角微微地隐现一个笑容,但他未置一词地离开房间。他再也不否认当自己发觉她语气中重新燃起的斗志时,他的心里有多喜悦。
“哇——”真是有够不幸,休养几天饱足后重新出发,未料她脚底抹油的功力还没半点长进,转眼间又被厨房的大厨抓住了。凌艾羽勉强地干笑,瞪大双眼瞅着揪住她的主厨,心想自己永远也无法习惯人类的眼睛像兔子一样红,“耿说过你们不可以来打搅我,我还没复原。”情急之下,管她和耿震华的交情怎么样,先把他拿出来压住主厨的气势再说。
主厨犹豫了下,咧开邪恶的笑容,“族长说过你在房里时不可打搅你,但是爱鱼小姐既然已经可以出房门,那么就表示爱鱼小姐的身体并无大碍。”
“哪有这种事?”凌艾羽欲哭无泪,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事,为什么老天爷要把她丢到这种水深火热的地方?一天到晚被人追到了就咬两个洞,她身上的伤口算来已经快超过十来个了耶!“我……”唉,多说无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