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,脚步一滑,她可怜的脑袋就代替了门铃的响声,结结实实地和金属门面吻个正着,发出比门铃还要更加惊人的巨响。
呜……好痛!凌艾羽连忙抬起双手按住受到重击的后脑勺,阵阵麻辣的疼痛伴着头晕目眩朝她袭来,哇呜……好痛、好痛哦!她怎么这么倒楣啊,人都还没有见到,他家的门就已经代替主人给她来一次下马威!她泪眼蒙胧地死命揉着头上开始发热肿大的包。
就在她准备破口骂门出气之时,那扇教训过她的门居然自动地打开了,凌艾羽揉掉眼中饱含的泪水,视线能瞄到的是一双腿,那双腿上头是件微绉的黑色西装裤,然而下头穿着的却是一双软绵绵的米色室内拖鞋。西装裤加拖鞋?看起来好可笑哦!不过也没人会在自个儿家里穿皮鞋走来走去,不是吗?啊……凌艾羽蓦然一惊,她现在管他穿什么鞋子干什么?大魔头出来了啦!
凌艾羽缩起双脚,赶紧做出准备逃走的姿势,结果连跑都还没开始跑,她的领子就被大魔头拎了起来,她才稍微瞄了一眼大魔头的长相,这一瞄,她的呼吸顿时梗在喉头,双眼瞪得差点连眼珠子也掉下来了。
这、这、这是大魔头?简直是撒旦路西华再世嘛!挺直犹如古希腊人的鼻梁,又不会挺得像老外那样突兀,削薄的双唇正紧紧地抿着、古铜色的肌肤、浓密漆黑的剑眉紧蹙着、带点微鬈的黑发不仅比乌鸦还黑,简直泛出深蓝色的光泽。
凌艾羽的下巴不由得掉了下来,她先前观察归纳出来的大老粗跟他是同一个人吗?他根本走出去就会有一堆女人看到他时会心脏病发,死在他的西装裤底下,尤其是他那一双深沉得会令人溺水的银瞳……
喂,喂,等等,银瞳?银色的眼睛?啊,先不管那些了,她对他的人没兴趣,重要的是她想问他家的垃圾桶。
“你满十八岁了吗?”低沉充满磁性的嗓音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语气说道,男人眉头又蹙得更深了,显然对他在门口抓到的撞门小猫不太满意。
“我、我……满二十二了……”连他的嗓音都有令人着迷的魅力,这种男人想教人拒绝回答他的询问都不太可能。
男人的眉挑了一下,轻描淡写地反驳,“骗人。”话虽然很短,可是却十分地伤人自尊。
“我有身分证可以证明。”凌艾羽毫不犹豫地将面对这个问题时的标准答案说出。要怪就怪她十六岁以后脸就没变过了,害她在大学求学时老被人当成国中生,每每被一堆明明比她还小的小学弟摸着头称赞她好小、好可爱,她就气得想揍死那堆“有眼不识学姊”的王八蛋。她明白自己是长得很可爱没错,可是长得像法国陶瓷娃娃是她的错吗?
他微微地牵动嘴角,修长的身躯向后退了一步,让出一个进门的空间,“那就进来吧,我没有很多时间。”
什……什么?凌艾羽瞪大了眼。这么容易就请她进门?也不管她是想来做什么事的,“你、你请我过去?”太好了!也许这个人不像她所想的那么难说话,这样说来他也许也不会介意她借他家的垃圾桶翻一翻。
他不耐地将头颅略扬,露出他充满男性化的颈项,“当然,你临阵退缩了吗?”瞧她在他门前跌倒,还一副想逃的模样,他真怀疑这小妮子是否在准备离开时才会撞到后脑勺。但他可容不得这个看起来很明显不满十八岁的小女人跑掉,今晚长老为他设下的鸿门宴他必须全身而退。
凌艾羽满头露水地从地上站起身来,“我有什么好临阵退缩的?你请我进去,我当然就会进去,谢啦!”她迅速地钻进那扇不友善的门,四处瞧着房子里的摆设。她边瞧边点头,“嗯,还算满有格调的。”
与二哥同式的格局,但是房子里的摆设就比二哥好多了,起码看起来比较有人味,她望向那组墨绿色的沙发,上头很明显地有着公事包和他脱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