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没想要干什么,只是没瞧着她,心里就是不安。
可得慎重声明一点,他绝对不是想杀人灭口;顶多只想遮遮那日的糗事,不让人发现他一世英名中的这一丝丝小污点。
也幸亏他的身分是密探,到处寻寻觅觅本是工作,因此即便行为鬼祟了些、举止诡异了点,刘伯温还是没发现他的异样,只当他正努力在执行任务。
不过,他到底要跟踪她到几时啊?
心里着实没个底,很想停了这烦人时举动,但……终究想想便罢!他还是日夜跟在她身后,眼里看着、耳朵听着、心里想着,满满都是她。
然后,越跟他越不懂,她是吃错了什么药,天马行空的想象里,十之八九都是坏事,好象那些快乐、幸福都被送进娘舅家里了。
比如这一日,岳妗粼又被母亲唤出去向镇里唯一的大夫赊药。
她当然不会白要人家的东西,因此又带着弓箭上山,企图打些猎物去换药。
她的箭术真的不错,很快就打了两只鸟,还是“一箭双鹃”。
本来,满载而归是喜事,岂料她竟愁容满面?
“正所谓,塞翁失马、焉知非福,塞翁得马、焉知非祸。我运气突然这么好,会不会有问题啊?”
关靳封一听,差点昏倒。
“运气好就代表你福泽够,还会有什么问题啊?”差点破口大骂,因为那两只鸟是他帮她射下来的。
不过既然她担心,为了让她明白什么叫运气来了,城墙也挡不住,他索性再敲晕两只野兔,拎到山路边等着。
不多时,岳妗粼已扛了鸟,又捆了一些柴,准备下山去换药。
关靳封躲在草丛里,等她走过身边,立即将两只野兔摇醒,推向山径。
甫清醒的野兔像暍醉酒似摇摇晃晃地走向她,咚地,撞到她的腿,又昏了。
岳妗粼目瞪口呆看着两只“自投罗网”的兔子。
“这是不是叫‘守株待兔’?”不对,她啥事也没做,所以这只能说是上天的恩赐。
可是——
“无功不受禄,我什么事也没做,可以收这样的大礼吗?”她迟疑着。
关靳封差点吐血兼抓狂。
东西给你就是你的了,想这么多做什么?快把兔子捉起来啊!他在心里喊。
幸好岳妗粼还不算太笨,终是弯腰拎起了野兔。
“谢天谢地,朽木总算开窍了。”关靳封才松下一口气。
她又道:“既是天赐之物,不如就捐给菩萨吧!不对,菩萨吃素,那捐给谁呢?”边走,她边咕哝不停。
他两颗眼珠子都快瞪出眼眶了。你不是最喜欢吃兔肉,就捐给你的五脏庙不就得了?想那么多做什么!
她忽尔一拍手。“啊!有了,我可以将它们放生,也算功德一件。”
他倒地抽搐,明白了一件事。
要讨好她,真的很难很难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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岳妗粼今年十四,已经是可以出嫁的闺女了,不过因为岳母要求过高,加上她本身又对出嫁没啥儿兴趣,因此婚姻大事便一直耽搁下来了。
其实岳夫人的要求也很正常;她夫婿体弱,儿子又是个肩不能挑、手不能提的书生,虽家有薄产,两个女人也无法妥善经营,因此希望将来的女婿能为岳家多出点力,好好孝顺一下岳父、岳母。
可是,你女儿嫁到别人家里,无法全心为婆家尽力就算了,反要人家儿子照顾娘家,这样的要求,有多少人愿意?
加上岳妗粼又非国色天香的大美人,虽不丑,但满脑袋奇异的想法,常教人啼笑皆非,在发财村内自是乏人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