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临行前出这种纰漏麻烦室友,但这种告别的方式比起肉麻兮兮的拥抱更有她的风格吧?
她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与那两个睡眠不足的倒霉死党了。
在回乡的车上她克难地打了个盹,梦想回到老家后就能享受母亲的照顾,专心做只小白猪。
但,残酷的事实是,她被当作大黄牛奴役!
一踏进家门,气象局就发布台风警报,等着她的不是想象中丰盛的洗尘大餐,而是母亲丢给她的工具箱,要她代替生病不便的父亲帮忙做防台准备。
接着几天的生活就像刮台风般地混乱;除了安顿生活上的琐事,还得四处去跟长辈们请安,告诉他们,孝顺得体的萸君回来了,有事尽量来麻烦她。
等到苦笑着送走最后一个亲戚,已经是她假期的最后一天。
没有喘息的机会,她撑着一双熊猫眼,拖着一具懒皮囊,行尸走肉般的到新医院报到。
「大家好,我是新来的柳萸君,请多多指教。」她有气无力地在护士站对同仁们自我介缙。
她奄奄一息的模样引来众人的侧目,善良的白衣天使们还是客气地笑着欢迎,不多说什么就自忙自地解散了,剩下护士长神情凝重地坐在原位为她安排工作。
「萸君,我知道你才报到一天,对医院的环境还不是很熟悉,不应该给你太繁重的工作。可是我们外科人手有限,所以马上就要派给你一个病人专职照顾。」护士长很抱歉地说。
「没关系,我又不是第一天当护士,才一个病人,我应付得了。」虽然觉得护士长的歉意有点莫名其妙,萸君还是笑着接受。
就算她是第一天上任,但不过是一个病人罢了,护士长有必要这么客气吗?
「呃……事情没这么简单。」护士长脸上的为难更深了。
「病人的伤势很危急,需要特别照顾吗?」萸君好奇地问。这里不是外科的一般病房吗?严重的病人应该不会送到这来才对吧。
「不是,病人只是简单的骨折跟一些外伤,按时换药就行了。只是……他的身份有点特殊。」护士长解释得很委婉,一边递给她病历。
「身份特殊?」她顺手翻翻病人的基本资料。
戚砚熙……印象中没有什么达宫贵人姓戚的:依她浅薄的演艺常识判断,他应该也不是什么国际巨星,能有什么特殊身份呢?
「你先看看病历吧,晚一点过去换药时你就会明白了。」护士长言尽于此,带着一抹担忧的神色离开了。
萸君不解地环顾四周,发现护士站里剩下的前辈们也是一脸同情,不晓得该怎么开口的样子。甚至有的定过她身边还会丢下一句加油或是保重的话,搞得气氛神秘兮兮,让她更胡涂了。
她人生的转折点为什么又是奇怪的开始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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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到高级单人病房前的阵仗,萸君才明白护士长吞吞吐吐的原因。
她忘了还有他们这一种特殊人物。
两个身高超过一百八十公分的壮汉分别站在房门两边,虎背熊腰的体格像堵墙似的把门挡得死死的,更别说他们制服般的黑西装与同造型的小平头了。
这分明是摆明地告诉人家——他们是道上兄弟嘛!
难怪前辈们会祝福她,这般凶神恶煞的样子的确会吓坏白衣天使,但绝不包括她!
卓伶常说她气质零,胆子倒是多长了一个,她可以怕鬼、怕妖,就是不怕坏人。
她瞥了那两尊门神一眼,不当一回事地端着药品从容地走到门前。
「做什么?」右边一脸横肉的兄弟甲伸出粗壮的手臂挡住她的去路。
她不意外会被拦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