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告诉我吗?」
「我小时候的邻居,他一直要我嫁给他。」
「那你答应了吗?」他紧张地问。
「我……我没有拒绝。他一直对我很好的。家里受他的帮助很大,若是没有他……」她如今不知流落何方。
陆以轩知道尔雅非常节俭,那显然是从小养成的习惯。他不明白她自己之前有一份全职的工作,何以还需要出卖色相去赚取小费?
「以前你的薪水不够生活吗?」他就事论事地追问。
「勉强是够的。可是我还需要许多额外的收人,去付爸爸买酒的钱。他又爱签赌,一天到晚作著发财梦。」
陆以轩轻抚著她的发丝,不想再提这些显然让她不快的事,「还是先吃点东西吧!」
「嗯,我去刷牙。」她坚持著。
「我抱你去浴室。」他轻松地把她抱起来,就要往浴室走。
「不,不用了。」尔雅害羞地说,「我自己走得动的,只不过是发烧罢了,你放我下来。」她忽然想到,昨晚不只没有刷牙,连澡也没洗。之前是挤公车回来的,身上可下知沾了多少异味了。他抱著她时是不是也察觉到了?她不安地想著,忍不住拉起衣角嗅了嗅。
陆以轩看著她奇怪的动作,开玩笑地说:「怎么了?原来你也和男人一样,是用嗅觉来决定衣服是不是乾净?」
尔雅可下知道男人有这种怪癖,也包括他在内吗?一定不是,他身上向来都只有乾乾净净的肥皂香,还是一种熟悉的香味。
心里有鬼地觉得自己满身汗臭,她可是吃下下饭的,「你把那些吃的拿去厨房,好不好?」她央求著,「我先换过床单,洗个澡,再去吃?」
陆以轩可不答应,「你去洗澡,床单我来换。」
「不用了,我自己来就好。」再怎么说,她都是领人家薪水的,那有让主人帮她换床单的道理?
「好吧!」他爽快地同意,不怀好意地看她一眼,「床单你来换,我帮你洗澡好了。」
尔雅花容失色,「床单让你换好了!」她红著脸抓起睡衣逃进浴室,怕他生出第四种主意来。
陆以轩盯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,唇边是抑不住的微笑,随即从衣橱中拿出乾净的床单,快手快脚地换好。
浴室传来一阵一阵轻快的水声,他不由得想像里头的画面。女人沐浴是怎样的,他其实没见过,顶多是在电影里瞥过一眼。和许珊迪在一起时,他也从来没有共浴的习惯。丰富的想像力弥补了经验的不足,单调的水流声渐渐成为一首充满了诱惑力的乐章,吸引著他忍不住要往浴室走去……
走了两步,他蓦然停下,转身提起桌上的保温壶,走出她的房间。现在,落荒而逃的人,是他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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病愈後,陆以轩第一次请她到外面的餐厅吃饭。
方尔雅有点紧张,她已经穿上自己最好的衣服——一件碎花连身裙,再加上开襟毛衣。陆以轩也没穿上正式的西装,只是一件粗呢毛衣配上休闲长裤。
後来尔雅发现,原来女服务生不是在看她寒酸的衣著,她们看的是陆以轩。
来帮他们倒水的年轻服务生,先是忘情地盯著他,然後似乎想起自己的工作,拿著水壶的手居然微微颤抖著。
尔雅同情地看著她红著脸离开,「我们应该去一家只有男服务生的餐厅。」
陆以轩从菜单上抬起头,不解地问:「为什么?」
「你会害服务生忘了自己在做什么了。」她指指他面前几乎满出来的水杯。
「我是牛头马面?还是牛鬼蛇神?真有这么可怕吗?」
「是牛脾气。下定了决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