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,怎么听见玻璃破碎的声音?」
急急忙忙冲上楼的赵英汉连车子都没停好犹自发动,医生住的地方离牧场并不远,所以他来回不到二十分钟,很快地去而复返。
当他车子刚开进牧场的车道时,一阵细碎的破碎声隐约传来,他没多想的弃车狂奔,以为楼上又出事了,急得短短的几步路都冒了一身冷汗。
但是撞开门的情景却让他有些错愕,两个女人同时看向他,一个惊慌一个气定神闲,让他完全看不出有什么事发生。
但他就是觉得怪异,感觉有一丝诡谲的气流正慢慢散开。
他第一眼看的不是正等着他援救的殷水柔,而是他心里惦记的人儿,一见她没什么事,他急促的心也就定下来,没发觉一道带着爱意的眸光转为阴沉。
「阿汉,她要掐死我,你快救救我,她太可怕了,她、她想杀死我……」殷水柔的眼中有真正的恐惧,当冬天的手伸向她时,她的心脏吓得差点停止。
可是戏演多了,真的人家当成是假的,她的慌乱看来有几分不真实。
一脸无奈的赵英汉抹抹脸走向冬天,笑得有几分宠溺。「妳别玩了,水柔是病人。」
她不会伤人,只会吓死人。自创的黑色幽默有时挺逼真的。
肩一耸,冬天收回放在枕头两侧的双手。「我看她有被害妄想症,记得给她吃药。」
她本来就没打算伤害她,不过替她把枕头拉高而已,让她背靠着舒服才有力气骂她狐狸精。
可惜她不长进,人恶就少胆,她才一走近就吓得浑身发抖,害她以为她癫痫发作,差点要往她嘴巴塞袜子,免得她咬舌自尽赖到她头上。
「阿汉,你不要听她胡说,她真的想杀我,你要相信我,她刚说要掐死我,真的,我没有骗你。」殷水柔用力的捉住他的手不让他离开,害怕得指甲都抓破他的手背。
「欸,随便说说也信,我说地上有黄金妳挖不挖?」愚昧。
「妳的眼神可怕得像恶魔附身,怎么可能会是随便说说,妳分明想要置我于死地。」眼一红,殷水柔流出一滴清泪。
眼泪是女人的武器,她知道什么时候该用它,又该用什么方式使人为她不舍;强忍着不落下的泪最令人动容。
「水柔,我想妳误会了,冬天向来爱开玩笑,她不会有杀人意念,妳别放在心上。」恶魔附身?这点他从不怀疑。
赵英汉用眼神拜托冬天别再作怪了,她的另类笑话没几人受得起。
而她的响应是懒得看他一眼,拿起干净的棉布擦拭已经光可鉴人的相机外壳。
「这不是笑话,要不是你早一步出现阻止她的恶行,我现在已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,无法控诉她的罪行。」殷水柔气愤填膺的指控冬天的犯罪事实。
「控诉?」水柔说得太严重了吧!他头痛的看着面无表情的心上人,心想:她真会给他惹麻烦。
以为短短的几分钟不会有事,没想到她还是有办法搞得天翻地覆,让人信以为真。
「阿汉,你认为我会骗你吗?咱们这么多年的感情是一点一滴的累积而成,你不信我还能相信谁。」她用私人情感勒索他的袒护。
殷水柔的话里故意表现出两人深厚的情谊,绝非外人可以介入的,她刻意示威要对手识相点,别来抢她的男人,只有她才是他今生唯一的妻子人选,谁也得不到他。
除非她愿意放手。
妳会!赵英汉在心里回答。「水柔,妳不用捉着我的手不放,她真的不会伤害妳。」
她会骗他,而且不只一次。
她曾说带她离开的男人因为她吵着要分手,因此决定和她同归于尽的架着车冲向安全岛,他当场死亡而她获救,他的家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