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狂的个性西百,她极有可能这么做,而且事先不知会他一声。

    「不负责任?」呵……真有意思,头一回有人为她的任性行径下批注。「你不觉得你要负的责任已经够多了吗?」

    她是有自主能力的都会女性,相信照顾一个孩子不成问题,她有钱、有闲、有挥发不完的体力,在自己的时间内她可以自由运用,甚至请个保母来照顾。

    前提是她必须先怀孕,否则一切都是空谈。

    来来去去这么多年她一向随性自我,不会先去烦恼尚未发生的麻烦事,船到桥头若是不直就一头撞上去,顶多撞个头破血流而已。

    「妳指的是水柔那件事?」一提起她,赵英汉轻松的心情顿时沉重。

    水柔的浮木心态令人头大。

    「也是吧!你对她投注太多心力了,我不喜欢。」冬天说得很直接,不拐弯抹角。

    一个人的能力有限,他既要照顾牧场上的牛只,又要应付他小妹不时挑起的是非,他做的已经超过一个男人应该负荷的重任了。

    而他还得抽出时间陪智力迟缓的小孩,以及分心看护有心于他的女子,他的世界几乎切割得四分五裂,她不认为他还能分给她几分。

    只要身分是女人多多少少会懂得嫉妒的艺术,吃醋是本能非理智能控制,谁都会有那么一丝丝恼意。

    她不是圣人,更不是无怨无悔的痴情女,她对爱情的要求不高,但似乎很少人做得到,专一比清教徒的誓约更难遵守。

    明知道对方是行动不便的残障人士需要搀扶,但她心里还是会不舒服的对这段感情抱持怀疑,因为他对负责任的心态已失去常性,将别人的过失全往身上揽。

    她不赞同自我牺牲的精神,因为自己的人生得由自己负责,没人可以替别人过完一生。

    也许她的想法过于冷血、不仁厚,但比身体残障来得艰辛的人大有人在,她有些艺文界的朋友甚至没了四肢,只能一张嘴画出他的生命。

    她尊重残而不废的精神,但不欣赏用自身的残疾来依赖别人,造成别人负担的作法。

    「再给我一点时间好吗?我想慢慢的放开手让她独立。」他早该这么做了,只是怕水柔又钻牛角尖想不开。

    「我们都需要时间,可是我不认为她会放手。」当一个人的习惯已经养成就很难改变,除非遭遇重大变故。

    赵英汉难得强硬的说道:「她不能不放手,我的手没有属于她的空间。我只牵妳的手。」

    冬天忽生顽心的伸出左手和右手。「可是你有两只手呀!刚好一边牵一个。」

    古有帝君,嫔妃成群。

    「别开这种玩笑,手可以双分心却不行,我没办法在爱妳的当头还接受她。」他办不到。

    瞧他认真的,真是不知变通的直性汉子。「她依赖你太久了。」

    「我知道,可是我不能一下子就舍弃她,我对她有责任在。」他现在烦恼的是如何做到不伤人。

    「又是责任?」白眼一翻,已穿戴整齐的冬天坐在矮木的枝干上轻晃,不以为然。

    「或者说是承诺吧!我们曾经订过婚。」为期四年。

    「你和她……订过婚?!」挺劲爆的消息,她得空出胃消化消化。

    的确是一言难尽,纠葛如丝,剪不断,理还乱。

    「对,在某个摄影狂缠着我非让她拍照不可的前一年,我和她在牧场上举行简单的订婚仪式……」

    那一年他刚满二十一岁,是个大三的学生,同时也是牧场半个主人,一个对养牛无任何头绪的新手,而且也不懂管理牧场的运作。

    殷叔,也就是水柔的父亲,在他家庭发生事故时一肩挑起所有的重担,放弃自己原本的教书工作来牧场帮忙,一待就是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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