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照片本身,而是在她的颈间挂着的蓝宝石项链。

    「我记得这条项链,」靖蓝不自觉的站起身,一拐一拐朝照片走去。「我记得这条项链,记得戴着它时冰冷、沉重的感觉。」

    易轲对她的记忆似乎不怎么高兴,「妳果然还是只对这些珠宝记忆深刻,什么都忘了,就是宝石忘不掉!」

    「蓝色的眼泪,」她不理睬易轲,只是把眼睛凑上前,仔细的端详蓝宝石坠子,并用一种作梦般的声调说道:「这是一颗蓝色的眼泪……」

    她伸出手,试图去碰触那个蓝宝石;但碰到却是经过油画处理、粗糙的表面。「我记得这里应该要有什么不一样,可到底是什么呢?」

    易轲这时来到她的身边,和她一样专注的打量照片。「这是我送妳的定情项链。第一次遇见妳,妳戴着这串项链,在浓脂厚粉、粗俗华丽的展示会场里,妳是如此的清新、如此超凡绝伦……」

    易轲的话中有压抑不住的感情,他一定付出相当多的心力在这段婚姻上,以至于回想从头,仍有如此深刻的痛楚。

    她的头好痛!她努力回想着关于那个展示会的任何片段,却只换来脑中的撕扯。

    「我的头好痛,」她不能再想了,这一天发生太多事,她实在无法全盘接收。「我想睡了,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吧!若按照你的说法,有些事我想不出来,也许对我而言是件好事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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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头两天靖蓝的脚还不方便行走,三餐都由宝姨送到房间来。女管家态度恭敬却冷淡,对靖蓝的询问也很少响应。

    易轲是从回来那天后就不见踪影,靖蓝的房间看得见车道,知道他有时会在下午出去。听说他事业做得很大,看起来却不像忙碌的样子。

    而且,易轲显然不是个好客的主人,这个家里从来没有访客,听不到电话声,更没有车辆的喧嚣,除了虫鸣鸟叫,安静得像个坟茔。

    靖蓝并不想整天躺在床上,只要体力许可,就在房内到处翻翻看看。

    这间主卧室大得离谱,如果放在寸上寸金的台北市或是一床难求的浦西,大概住一个小家庭都可以!

    她有一间媲美五星级饭店的豪华卫浴,超大浴缸泡两个人都绰绰有余--面对这种尺寸的浴缸,很难让人下产生遐想,是不是……自己也曾和易轲在里头共浴过?

    靖蓝脸红耳赤的转移念头。那个坏脾气的孤僻男人!这个婚当初是怎么结的?

    为了钱吗?易轲是这样说的,而且他显然也对……自己很大方,在一大片的落地镜后方,隐藏了一间令人咋舌的更衣室。

    更衣室里顶天立地三个大衣柜,里头塞满四季的衣服:从三点式泳装到皮草大衣,CHANEL的镶珠宴会包到写的硬皮旅行箱,应有尽有,而且件件是名牌,有些甚至连吊牌都没拆!

    衣眼大都是她喜欢的样式,简单而清爽素雅;她试穿过几件,尺寸没错,就连内衣都合身!如果她不是这间屋子的女主人,那这些衣服又是谁特地为她准备的?

    可是,她为什么还是没有一丝熟悉的感觉?

    唯一令她印象深刻的只有那串项链--蓝色的眼泪。

    她常常拿张椅子坐在照片前发呆,只是无论怎么想,就是想不起来其它细节。

    易轲说这是两人的定情礼物,但项链呢?是易轲收起来了吗?奇怪的是,她不但没在房里发现这条项链,甚至连其它首饰也看不见。易轲能送她满衣柜的名牌服饰配件,应该不可能没送其它首饰吧?

    虽然知道去问易轲,可能又会换来他的冷言冷语;但就算接受不愉快的事实,也总比这样一无所知来得好。

    靖蓝不想在房里呆等,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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