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怀景这一觉睡到下午快六点才醒来,足足睡了十六个小时,天都黑了。
「你总算醒了。」已经来探视过好几次的巧灵俯视着他说。
他一手撑起自己,另一手抱头嘶叫,「说话小声一点,我的头好痛……好象快炸掉了。」
「活该!」她有些幸灾乐祸。
「我……我在哪里?」掀开薄被坐起来,看清自己所在的地方,脑袋还一团混乱,记忆也不完整。
巧灵倚在衣柜旁,好心的为他解惑。「你昨天半夜喝醉了,自己跑到我家来,这些你都不记得了?」
「怎么会?」袁怀景诧异的低喃。
她两手环胸,眸底闪过恶作剧的眸采。「那你也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?」
「我做了什么?」他戒备的问。
「唉!还是不要说好了,免得你听了尴尬,以后不敢出去见人了。」巧灵为难的轻叹,静待他的反应。
袁怀景在心里打了个突。「妳说!我到底做了什么?」
「你真的要听?」鱼儿上勾了!
「对!」
「不后悔?」巧灵又给他一次机会。
他眉峰一皱,「快说!」
「好吧!这可是你要我说的。」她语带怜悯的瞅着他。「你先是醉倒在我家门口,好不容易把你叫醒,你就开始破口大骂,一会儿骂你爸爸,说他害死你妈,是个卑劣无耻的负心汉;一会儿又骂你那些狐群狗党,说他们过河拆桥,根本是在利用你,知道你被踢出家门,就把你当成屁了,我怎么制止你都没用……」
偷看一下袁怀景的表情,果然脸色一阵青一阵白,因为这些事别人不可能知道,让巧灵不禁暗笑在心。
「后来全巷子的人都被你吵醒了,听你骂得那么过瘾,每个人就拿着凳子出来,边啃瓜子边听你骂人,还一直喊安可,你都不知道场面有多热烈,比全民开讲还要精采,后来……」前面是真话,后面自然是编造的。
「后来怎样?」他提心吊胆的追问下去。
巧灵夸张的叹了口气,「后来你骂得满身大汗,嫌衣服穿太多,于是开始为大家表演什么叫溜鸟,幸亏你身材比例还不错,应该有常上健身房的关系,否则会被人家嘘下台。」
「我……我……」袁怀景赶紧察看身上的衣物,果然只剩下一条内裤遮蔽重点部位,霎时脸红得可以媲美关公。「妳应该阻止我才对,或者一棒把我打昏,总比在那边丢人现眼得好。」天啊!让他死了吧!
「我是很想,可是又怕看到不该看的东西会长针眼。」她拚命的忍住,不让自己笑出来,其实她没有说谎,衣服的确是他自己脱的,不过是在睡梦中,完全无意识状态。
又气又恼的抓起丢在地上的长裤套上。「那妳就任由我在那边发酒疯?妳未免太没有江湖道义了。」
「反正丢脸的又不是我。」巧灵撇得一乾二净。
袁怀景为之气结,「妳……妳说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?」
「当然……噗!是真的……噗……哈哈……」完了!憋不住了!
他马上知道自己上当。「妳骗我?」
「哈哈……」她笑到眼泪都飙了出来。
「我掐死妳!」袁怀景涨红了俊脸,再度伸出十指扣上她的颈子。「看妳以后还敢不敢这样要我……快说我下次再也不敢了,快点说!」
巧灵被他晃得脑袋都快掉了,笑岔了气。「你、你下次再也不敢了……」
「妳还跟我耍宝?」他磨牙霍霍。
喉咙被掐得快无法呼吸了,她才一边笑一边咳,「我说!我说!咳……你先放手……我才说……咳……」
「快道歉!」袁怀景迟疑的松开手。
她用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