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笼包的功夫,师傅已经八十余岁,对她特别严格,逼著她把蒸、皮、馅,火候等等功夫都磨得专精。
幽暗的独眼,从可口的小笼包上挪开,转向那张圆润的脸儿。
「我知道。」他意味深长的答道,举筷挟起小笼包入口,视线却还盯著她不放。
食材香鲜,加上她的厨艺得了名厨的真传,小笼包自然极为美味,挟进嘴里,一口一包油润润的汤汁。转眼间他就吃尽一笼,又朝下一笼进攻,随挟随吃,搁在旁边的那碟乌醋,他连碰都没碰一下。
「你喜欢吗?」看雷贯天吃得狼吞虎咽,她小心翼翼的发问。
黑眸扫向她。
他沉默的看了她一眼,又把一颗油汤晃润的小笼包塞进大嘴里,仔细的咀嚼品尝,才缓缓道:「喜欢。」
她心儿狂跳,总算寻见一线生机。
「既然你喜欢吃这个,以後我天天都可以做给你吃,那、那你可不可以不要吃我……」她期期艾艾的说,想用做小笼包的好功夫,换自个儿一条小命。
黑眸微眯,闪过复杂的光芒。他略微低头,从她的绣花鞋,一路慢条斯理的往上瞧,最後才绕回那张粉嫩的圆脸。
「不行。」雷贯天宣布道,突然探手,巨掌圈握住她的手腕,用强大的力量把她扯进怀里。
「呜哇,不要不要,拜托你,不要吃我的手!」她立刻大呼小叫,挣扎著想把手儿抽回来。「你要是吃了我的手,我以後就不能包小笼包了——」她泪汪汪的替双手求情。
薄唇难得微微上扬,黑眸深处闪烁些许笑意,融化原有的严酷。
「不吃你的手,那么,吃你的脚?」他故意往下瞄。
绣花鞋立刻缩进裙子里。
「不要啦,我的脚、我的脚是要用来走路的——」她抽噎的说。「要是没有脚,我就不能走路了。」
「那,耳朵?」雷贯天凑过来,熟烘烘的大嘴含住她嫩嫩的耳垂,还探出舌尖,舔著她左耳上那枚小小的朱砂痣。
「不要!」她捣住耳朵,急急忙忙的躲开。
「那,你自己选一个。」他大方的说道,把选择权留给她。
丁儿擦著眼泪,可怜兮兮的看著这个心情似乎很好的食人魔。
「我一定要选吗?」
「没错。」
她大声的抽噎,无助又害怕的揉著裙子,坐在他大腿上考虑了好久好久,才痛下决心。
「你、你吃我的小指头就好了。」呜呜,捏小笼包的时候,的确不太用得到小指头,但是,他会不会把她「吃」得好痛?
雷贯天挑眉,抬手替她擦擦眼泪。
「你真要让我吃你的小指头?」
「嗯。」
她紧闭著眼儿,无奈的点头。
「决定了?」他又问。
「嗯!』
「好,把你的手伸出来。」
丁儿颤抖的伸出右手,转念又想到,自个儿用惯了右手,连忙临时「换手」,缩了右手,伸出左手。
「左手的好了。」她哭哭啼啼的说,在心里跟小指头道别。
雷贯天热烫的嘴,含住她颤抖的指头,轻咬著第一个指节时,浙沥泪雨转为滂沱大雨,圆润的身子更是抖个不停。
热热的气息,吮含著她的指,在可怕之中还带著酥酥痒痒的感觉。
她啜泣的等著那可怕的一咬,却等啊等,仍旧等不著,只感觉那热烫的呼吸、酥痒的舔吮,逐渐侵占她的所有感官。
奇异的温烫,从雷贯天的舌尖传来,细微的刺激简直像是火焰,一阵又一阵的撩烧著她。
那种既恐惧又陌生的感觉又来报到,她像是被催眠似的,眼泪不知何时也停了,那双眼儿湿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