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现在碰上他大哥变成了哑巴,也是咎由自取。要不是他一口承揽下来要接送家花去上课,今天家花还是由他大哥接送,也不会出事了。
回家的路上,再也没有人开口,孙家花忍着手上的痛,一声不吭了。
送阿泰到门口,孟香气终于正眼看他,他只丢下一句话,「你失去资格了。」
追求家花的资格,因为他让家花遇上了危险。钱泰多低着头不敢反驳。
「香气,你怎么可以——」对一个已经够自责的人落井下石,他这样冷绝的做法,她瞪大眼睛无法认同。她总是无法习惯他忽然冷漠的态度。
但是孟香气不给她安慰阿泰的机会,车子直接开进孟家车库。
她回头望着阿泰落寞地开门进去的身影,对香气更加生气,「你怎么可以这样呢,你不知道当时阿泰他拚了命在保护我,否则我可能——」
停妥车子,孟香气只是回头注视她,就害得她的脑袋顿时一片空白,忘了要说什么。
听她还为阿泰说话,孟是蝶更气愤难平,「是他害你碰上危险,他本来就应该拚死保护你!」
「孟是蝶!你怎么这么难沟通啊!你跟阿泰是死党,你起码应该为他说话吧?」她像逃也似的赶忙把焦点从孟香气身上转移。
「这是两回事。」孟是蝶口气很硬,倒是扶她下车的手充满温柔。
孙家花却不领他的情,推开了他的手。
「家花,你先去洗澡,我会打电话给家宝,等一下我有话跟你说。」孟香气很冷静,一点都没有被她要的小伎俩给骗去。
孙家花避开了他那双精冷的眼神,不自觉地咬着下唇,最后还是发脾气,「要谈,等你跟阿泰道歉以后再说!」
她跑上楼,把房门给锁了。
虽然她生气有一半是想先声夺人,打着打乱孟香气的思绪的计谋,好让他忘了说教,不过有一半她是真的感到无力,明明不该只责备阿泰,要怎么说他们才会明白,她已经是一个有自主能力的成年人了,她不需要「监护人」!
这一晚,她睡得不好。香气敲过她的门,她说她累了,想睡,香气没说什么就离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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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痛……
她辗转反侧一整个晚上,一方面是因为手痛,另一方面则是她没有给孟香气开门,反而感到莫名不安。
没怎么睡,她醒了。
等到孟香气去上班的时间过去,她才起身拉开窗帘,还好,是一个有阳光的早晨。
她一点都不怕孟是蝶,要论吵架她还略胜一筹,要扮可怜她也绝对骗得过他,不过对上孟香气她就没辙了,平常他很温柔体贴,不过如果她吵、她哭、她闹,孟香气反而相当冷淡,她扮可怜他也顶多皱皱眉头,会感到惊慌、失落、重度受挫的反而是她。
这是不是说明,她真的相当在乎他呢?相对的,他能够这么冷静,是不是在他的内心里,没有她的位置?唉,真枉费她很喜欢他的说。如果哪天也能看到他惊慌失措的表情,那她可真满足了,哈哈。
她望着自己的手,把一堆乱七八糟的念头丢到恼后。待会儿去店里前还是到药局去买护腕好了。
换上一件白色的棉质长衫,轻便的牛仔裤,又套上一件灰色背心毛衣,她才下楼。
却走到楼下,她就扮了个鬼脸,马上转身。孟香气还没上班,正坐在客厅沙发摊着报纸在看。
趁他还没发现前,赶紧溜回房——
「家花,你是现在下来,还是我打电话到东部去?」孟香气收起报纸,带着一张看似温柔的冷面孔盯住她准备上楼去的背影。
她不想跟孟香气谈,但更不想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