显得有些急促的敲门声将好梦正酣的耿濬吵醒。
他不耐烦地翻了个身,将棉被拉高盖住了头,想以此杜绝那扰人的声音。只可惜门外的人并不死心,非但敲得愈来愈急,连嗓门也拉开了。
「耿濬!耿濬!我知道你在里面,快起来开门!」
一听那声音,耿濬就知道来者是布雷尔了。既然是他……就不管了!继续睡他的大头觉比较要紧。
「喂!耿濬,你怎么可以当没听见?你到底当不当我是搭档呀?」布雷尔改采柔情攻势,虽然他知道耿濬不吃这一套。
就因为他是他的搭档,所以他才装作没听见。耿濬笑著想。
「喂!我有一件重要的事,如果你不开门就算了!」布雷尔再试著挑起耿濬的好奇心,虽然成功率不高。
若真的重要早就说了,还跟他卖什么关子!耿濬暗嗤。
「嘿!你真的不开门?」
就是不开!
「那……好吧,这个从总局传来的文件我就自己先看了。」
布雷尔一面慢条斯理地拆开文件带上的绳子,一面嘴里念念有词:「真不知是什么重要文件,希望有趣一点……」
正要拿出袋中的一叠资料,旁边倏地伸出一只手抽走他手中的文件。布雷尔呆了一下,叹息似地自喃道:「请他开门他不开,要拿也不说一声,我这个搭档可真没价值。」无奈的摇摇头,走进耿濬房里。
「究竟是什么资料?」布雷尔看耿濬有些凝重的面色,不禁疑惑地问道。那份文件他还没看过呢。
「紫金琉璃戒失窃的前後几天,曾查到一些可疑分子出入英国境内。」当初他接到这个案子时,还以为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失窃案。但因为紫金琉璃戒的确贵重,才不得不托他们到台湾处理。现下看来这案子是愈来愈复杂了。
「什么可疑分子?」
「前义大利黑手党威森斯的余党。」
布雷尔明亮的蓝眼睛转了一圈。「他们偷紫金琉璃戒要作啥?我记得他们好像对这种古董没什么兴趣不是吗?」
「过去的确是如此。」耿濬摸了摸下巴,「若我没记错,当威森斯被送进苦窑时,他底下的人也散得差不多了。」
「所以这次不是威森斯主使的?」有可能吗?他的同党怕他怕得要死。
「不清楚,里面没有说明,等调查详细一点再说。」耿濬将文件放在桌上,拿出盥洗用具和衣物,走进浴室。
「对了,你昨天晚上是去了哪里?一直到凌晨五点多才回来。」布雷尔拿起耿濬放在桌上的文件,悠闲地坐在沙发上翻阅。不过他猜想耿濬铁定是去找那身材娇小的女神偷。
「去拿一样东西。」浴室里传来耿濬的声音。
「拿什么?」
「录影带。」
「她肯还你?」布雷尔有些惊讶,他还以为于含璇不可能将录影带交还给耿濬呢,真是出乎他意料之外。
耿濬没有答话,浴室传来冲水的声音。过了好一会儿,才又听到他的声音:「看来你好像已经知道我去哪儿喽?」
「差不多。我记得俱乐部是凌晨三点关门,可你却到五点多才回来。若我猜得没错,你应该是去了于含璇的公寓,是吧?」布雷尔嘴边泛著贼贼的笑。
「你倒很清楚我何时回来嘛!」
「谁叫你去了这么久,我担心你的安危呀!」布雷尔的语调和表情说有多不搭调就有多不搭调。
「嗯哼,所以呢?」刚才那句是多余的。
「好!我就直接问了。你和她究竟进展到什么程度了?」他才不信他们两个之间没有「发生」什么。
「你这是什么烂问题?」耿濬梳洗完毕,虽听到布雷尔如此暧昧的问题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