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……以上就是我们目前最新查到的有关于含璇在更早之前的资料,另外其他人则是——」正在做简报的调查员忽然没了声音,只因在上座的耿濬举手示意他停止。
「其他人的资料我再拿回去仔细看,目前有什么关於他们的风声吗?」
「没有任何行动。甚至连紫金琉璃戒的消息也没有。」调查员十分恭敬地回报。
「这就奇怪了。她不把戒指脱手,留在身边能干嘛?」布雷尔不解那只戒指除了能卖钱之外,还能有什么其它用途。
「说不定她就是要把戒指留在身边,而不打算卖出去。」耿濬大概能猜出这些神偷的心态。国际间那几个较有知名度的神偷,并不是那么地有钱。而通常他们只是纯欣赏或是想拥有几样稀世珍宝来玩玩,才会知法犯法偷取珍贵物品,并没有想过要利用这天赋捞一大笔。看来这于含璇也是属於这类型人物。
「好了,今天简报先做到这里,若是有最新消息再通知。」耿濬站了起来,示意会议结束。
「是,长官。」一群警界精英陆陆续续退出会议室。
「她想把紫金琉璃戒留在她那里?要是被某些变态收藏者知道了,她会死无全尸!」布雷尔啧啧说道,这小妮子可真有勇气!
「放心吧!或许不久之後,我们就能知道她到底在打什么算盘。」耿濬信心满满地说道。他直觉,于含璇差不多该有所行动了。
「等等!你又知道什么了?」布雷尔感觉自从来到台湾之後,就成天听耿濬在跟他打哑谜,可他就是不能理解耿濬究竟在神秘个什么劲儿。
「我都说了不久之後会有动静,你只要好好等著看就行了。」耿濬似乎懒得再跟他解释一般,收拾好东西就走出会议室。
布雷尔不死心,紧跟在耿濬後头追问他刚才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,但耿濬依旧悠闲地开著他的车,不嫌吵地载著布雷尔,以兜风的好心情往下榻的饭店驶去。
途中,不论布雷尔如何动之以情、说之以理、诱之以利,耿濬仍是不为所动。两人就这样耗到饭店。到最後,布雷尔才不得不放弃地咕哝道:「真搞不懂有什么好装神弄鬼的……」
不理会布雷尔的牢骚,耿濬的心情变得十分愉快,因此也软化了他刻意挂在脸上那一丝不苟的正经表情,看得饭店的接待小姐都不禁著迷了。
可惜他的好心情只维持到开房门以前。
当打开房门的那瞬间,难得一见的微笑立即石化在他脸上,最後消失无踪。
他的房间只能用「一团糟」来形容。
床单、被毯、枕头全被丢置在地;桌上的书本、资料、杂七杂八的东西散落在大床上;衣柜被打开,而应当在里头的衣物全不翼而飞,换成了原本在垃圾桶里的脏物;四面墙及桌上皆被用鲜红的唇膏胡乱涂鸦;但只要仔细一瞧,不难看出那是一篇有故事情节的漫画。
布雷尔还纳闷著耿濬为何还杵在房门外不进去,便将头凑上前去,很乾脆地帮耿濬大叫:「天啊!你一定是没有给门房小费,所以房间才会乱成这个样子,对吧?」
「你真的这样觉得?」耿濬冷眼回头问。他就不信布雷尔会不知道这是谁的杰作。
「不然你的意思是说……那个女孩子——于含璇?」
「除了她还会有谁?」耿濬踏入房间,继续审视灾情。
布雷尔跟在後头欣赏这一片「尸横遍野」,摇头叹道:「啧啧啧!真是惨不忍睹呀!」见耿濬没好气地扫来一记白眼,才识相地闭上嘴巴。
耿濬环顾原本乾净舒雅的套房变得如此惨不忍睹,索性撇过头不再细看。接著走进浴室一瞧,脸色立即转为铁青。原来他的全部衣物都泡在装满水的浴盆里。当然喽!也包括几件根本不能用水洗的高级西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