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他今天有来找我……」
祁南听了吓一大跳!她没说是想隐瞒他吗?那把刀子会不会就是……难怪她作恶梦!
她是不是还隐瞒了什么?到现在她仍然当他是外人,说爱他根本是骗人的!祁南沮丧之余,愤怒之火开始燃烧。
薇安对他使了个眼色--待会儿再说。
「他怎么找到妳的?他有没有对妳怎样?」君婷急忙问,话筒里出现了哭泣的声音。
「妳别急,听我说。他来找我问妳的下落,我说我不知道。然后我就劝他接受治疗,他同意了,我约他明天早上去医院。」她择要的说,没必要再让君婷伤心。
「他答应接受治疗?」
「是啊。不过君婷,这种治疗要花很长的时间,他不一定能够坚持到底,妳不要抱太大的希望。」
搞不好他明天根本不会去,临阵脱逃的人多的是。
「我了解。不论如何,我都会坚强过日子。」
「君婷,妳一向很勇敢,我相信妳撑得下去。」她为她打气,这也是她唯一可以做的啊!
「谢谢妳薇安,祝妳圣诞节快乐。」
「妳也是。常常打电话给我,好吗?」
「我会的。」她相信自己会,因为她想知道他有没有去医院、治疗有没有效果。她依然对他怀抱希望,她爱他!
挂上电话,她嗅到了大祸临头的气息。背对着祁南,她说:
「你想知道为什么刀子会在我的手提包里、为什么我买的薄酒莱会被打破、还有为什么我来不及准备耶诞大餐吗?」
她一转身,看到他双手抱胸、面色铁青,知道自己欠他一个交代。
「让我先泡杯咖啡吧。说来话长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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薇安比约定的时间早到医院,祁南与她寸步不离。
她想,也许她可以写一本「平安夜惊魂记」,被陌生男子持刀威胁险些没命不说,屋顶又差点被大发雷霆的祁南给掀掉。瞧他到现在都还是一副扑克脸呢。
她可以理解他的愤怒,所以她低声下气赔不是,幸好他即使在气头上,也都还维持沟通管道的畅通。
基本上祁南是个理性的男人,他不会「太」、只会「稍稍」意气用事。所以喽,当他坚持要跟来保护她时,她也只好随他。
在到医院之前,他们先去找了书生,就是那个便衣警察。比对恐吓信及刀子上的指纹有助于厘清二者之间是否有关系。但薇安并不想控告君婷的先生,她的心肠软,而且她认为治疗比禁锢有用。
书生依然酷毙,他言简意赅的说,他暗中对薇安所说的老教授做了调查,目前并未发现他有任何嫌疑;至于恐吓信及信箱上的指纹化验结果,他已告诉祁西。意思就是想知道的话自己去问祁西,恕不赘述。既然如此,他们便告辞了。进门到离开不超过十分钟,椅子都还没坐热哪。
抵达医院时才八点四十五分,电梯门一开,薇安却看到君婷的先生已在前方踱着步。
这时他也正好抬头看到她,他略显不安的待在原地不动。
薇安快步走向他,有些意外他非但没有反悔,还早到了,可见他是下了很大的决心。
「洪小姐,不好意思耽误妳的时间。对了,我的名字叫陈意达,目前在化工厂做事。」
「陈先生,你能来真是太好了。这是我的朋友祁南,他正好来医院看病。」薇安对祁南眨眨眼。
在来医院的车上,她已提醒过祁南不要轻举妄动,因为求助者在接受治疗之初通常意志不够坚定且敏感脆弱,别人无心的话语或态度都可能让他的决心崩盘掉头就跑。
「你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