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纯纯凑上前。「不听老人言,吃亏在眼前哦!」
胡洁笙忍不住问道:
「妈咪,妳说的好象有过切身之痛似的,真不知您哪来的想法。」
「妳妈咪我也是年轻过,什么事没遇过,说给妳知也无妨,妈咪第一次参加同学会时也是一个人去,天真的以为见到好久不见的同学必定有许多事可以聊,谁知当晚大伙都携伴参加,我就给晾在一旁当壁花。」忆着往事,有的仅是好笑。
「真的?」她半信半疑。
「这种丢脸的事妈咪何必胡诌?」想当初她好歹也是校花,那一晚却成了壁花,滋味永生难忘。
「那后来?」
「后来我就学乖了,任何聚会、同学会,死拖活拖也都把妳爸拖去。」
妈咪二十三岁便嫁给大她七岁的老爸,很难想象貌美如花的妈咪会看上长着张恶人脸、身材高壮吓人的老爸,小时候听着叔叔阿姨谈起两人交往的事情,据说这段婚姻还是妈咪主动追来的,细节部份由于当事人守得死紧,也就没人知情了。
她有个大大的疑问--
「老爸算不上英俊潇洒、文质彬彬吧?」如果是献宝的心态,妈咪可以找到更好条件的人呀。
「谁说他不好,我倒觉得他帅得很,又给我十足安全感,这种好男人可是我找好久才找到的。」
大大的问号挂在胡洁笙脸上。
妈咪看男人的眼光十分与众不同。
「这么说来,我是不是该把老爹带去参加同学会?」
罗纯纯瞪了眼打混的女儿。
「不准。」
穿上鞋,休息时间将尽,她该去准备了。
「妈咪,我的事您就别操心了,就算当壁花也无妨,我一向不爱出风头。」
「不准当壁花。」
胡洁笙穿好鞋,站起身,拉拢衣襬。
「是是,不当壁花,我当端菜小妹总行了吧!」
说完,她一溜烟跑出去,不让母亲再有空闲扯些她压根儿不在意的问题来扰乱她。
她深深知道,太过刻意的安排便失了相遇那瞬间可能存在着的悸动,当一切都在预料之中,又有何新鲜感可言呢?
她踏出轻快的步伐。
同学会又如何?
不就是这样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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距唐风馆步行约十五分钟远处有一排旧式五层楼高的公寓,胡善全一家五口就住在左边数来第二栋的四、五楼,七年前原本住在五楼的住户移民加拿大时,胡善全便买下五楼,将四、五楼打通改成楼中楼的设计,让一家子住的更舒适。
今晚,店里难得没有婚筵,九点钟不到,胡洁笙便回到家门前,拿出大门钥匙开门,刚进屋便见玄关处站了一尊门神,她慢条斯理脱鞋、放鞋入鞋柜。
「站在这里干嘛?」经过那尊高大门神时,胡洁笙漫不经心说道。
「我在等妳。」排行第二的胡杰范跟在姊姊身后,没好气说。
「今天吹的什么风,平常这时候你都窝在房里上网,怎么突然想到替我等门?」看了下手表,哟!才九点哩!
走进客厅,念大一的小弟胡杰策正切换着电视频道,似乎选不到想看的节目。
「妳回来啦!今天好早。」
「晚上人比较少。」看不惯小弟折腾电视摇控器,她抄起茶几上的报纸,丢了去。「摇控器都要给你按坏了。」
接过报纸,胡杰策立即明白姊姊的意思,乖乖翻开找着节目表。
「姊。」胡杰范闷闷叫着,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着实难以想象他是大学排球队叱各校的王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