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不要穿衣服……」楚微雨急忙一手拉住他。
「嗯?」他诧异地回头,表情不知是悲是喜。
「我是说……」神呀!让她死了吧!闪电般抽回自己的手,她窘得想人间蒸发。「我说,我哥他、他说,我那个、他……」
「到底是妳要说,还是楚江风要说?」
「都要说。」她发挥了顶尖的精神力将神智集中在他的脸上,不去管颈部以下的美丽风景。「我哥说你昨天和他练拳,身上一定酸痛又瘀血,要我拿这个来给你。」
她匆忙拿出一叠酸痛贴布,像扑克牌般摊在他眼前。「这很有效的!我等一下帮你贴上去,所以不用穿衣服了!」
楚江风这痞子也有讲义气的时候--当然指的是他叫楚微雨来的这件事。海涛珍而重之地把握这次机会。「妳进来。」
他转过身,却听到楚微雨倒抽了一口气。
背背背--背肌啊!完美的倒三角形,强健有力的线条,肩宽腰窄,还有那包裹在牛仔裤下浑圆坚挺的臀部……
「又怎么了?」他不解地侧过半张脸,突然停住脚步。
「唉唷!」一时煞不住车撞上了他的背,楚微雨固然又痛又窘,但海涛更是痛得攒起眉峰。「对不起!你一定被我哥打得很惨吧?」可能撞到了他的伤处,她知道自己除了心跳加速,更多的感觉是浓浓的不舍。
唉,都已经要忘了他,却还是忍不住心痛,所以说谈恋爱的女人最笨,而她笨上加笨,结果更是双重否定。
「我被楚江风打?是我让他的!」不禁喃喃咒骂起来,说什么也要扳回一点面子。姓楚的那混球究竟是怎么跟他妹妹说的?「不是要帮我贴药膏?还不进来?」
他不悦的表情比说什么都有用,楚微雨速速进了门,在他的指示下像只小猫一样乖乖坐在沙发上。
海涛背对着她坐下。「来吧。」
近看,背上黑黑红红的痕迹更是怵目惊心。「你……你瘀血的情况挺严重,你家里有没有药酒之类的东西,我先帮你把瘀血揉开。」以往哥哥的大小伤口都是她在处理的,不加思索就提出来。
他离座去拿了一瓶酸痛喷液回来丢给她。「我家只有这个。」
接着瓶子,就要动手的一刻,她反而犹豫起来。直接触摸他精壮的背肌将是多大的刺激,但她话已出口,想躲,徒显出心术不正。
先喷一些在他的背上,楚微雨稳住发抖的手,才刚搭上他的肩,两人霎时像通了电般一阵轻颤。海涛默不作声,彷佛若无所觉;她则长吸口气,缓缓将手贴上瘀血处,使暗劲按揉起来。
细白小手在他黝黑的肩背处游移,形成一种暧昧的情调,楚微雨愈想使劲,就愈戚无力。她痛恨自己薄弱的意志,更祈祷今天与他的见面,不会使先前为了忘记他所做的一切努力白费。
他只是一个普通朋友,一个关心同事的上司,她听到他受伤,当然要来慰问一下--对,就是这样而已。
「妳……昨天和那个姓陈的去看电影?」打破沉默,忍了一天一夜,海涛终于憋不住问出口。
「嗯。」她听出他口气的不悦,直觉想告诉他,她一点也不喜欢陈培安,是姑妈要她去的。
可是为什么要解释呢?也许这对海涛一点意义也没有。于是她住了口。
「他对妳好吗?」
「他对我很好。」这个答案直接而有力。
居然想都不想就说出来了?海涛的心就快掉入无尽深渊,但手还撑在崖边挣扎。「妳确定?」
「确定。」深揉了几处瘀血,楚微雨开始替他贴上药膏。「他很体贴,怕我冷,看电影时会帮我准备一件小外套,还会开车送我上下班;他也非常地有礼貌,我送他一台气血循环机,他马上兴高采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