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门绫不高兴的环胸瞪视死赖著不走的东方澈。
他居然一待就是三天,除了睡觉、洗澡、上厕所以外的时间,都在她身边跟前跟後的,他不烦她都快尖叫了。
眼角瞥见掉落在地上的一根粗树枝,她实在很想拿来扁他以发泄心中的不满,但是寺里的师父有交代,说来者是客,他很投她的缘,请她忍耐一下……
她再怎么不情愿,也得看在师父的面子上点头答应。
「你到底走不走?」没看见她的脸色很难看吗?
「当然走。」东方澈一派悠哉地倚靠在树干上。「不过要跟你一起走。」
她给了他一记大白眼。「我过几天会自己回去。」
「受人之托,忠人之事。」言下之意他是等她等定了。
「黏皮糖之所以惹人厌,就是因为不知好歹。」
「只要能够形影下离,就算被嫌弃也无妨。」
她真是太低估他的脸皮厚度,想不到他不要脸的功力连她都不敢恭维。
西门绫索性不理他,敲她的钟去,藉此发泄她满腔的怨气。
浑厚的钟声再次回荡在整座山林之间,一声又一声,无形的给予人安定的力量,沈淀繁杂的思绪。
东方澈的双眼一刻都没有离开过她,将她的模样尽收眼底,直到钟声停止,四周恢复宁静。
「你为什么会来这里?」
「我高兴。」
「是想图个清静吧?」
「既然你知道了,为何不放我清静?!」既然都拆穿了,她大方承认。
他无奈的笑。「我不是你的仇人,不必对我气成这样,对身体不好。」
他当然不是她的仇人,因为他什么也不是。
「你别出现在我面前,我自然没火气。」她压下怒火,口气仍是很冲。
「我们可是要相处一辈子的人,不见面是不可能的。」
「你要我说几次,我不会嫁给你的!不会!」动不动就害她动怒。
由於不想过度刺激她,东方澈这次没反驳她,换个安全的话题继续跟她聊天下去。「这是个很好的地方,既安静又远离尘嚣。」
「你这个从小活在都市的大少爷也会喜欢这种生活?」她就是忍不住想亏亏他。
「我并不想在都市过我的一生,那太浪费了。」
「喔?!敢情东方大少爷有著伟大的志向?」骗谁呀!
「也不算有多伟大,我只是想当个摄影师,捕捉瞬间的感动,不惜登上高山、越过原野、远渡重洋。」
「听起来是个遥不可及的梦想,再怎么说,你都是东方财团的接班人,以後的忙碌可想而知,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可以做这些事。」
梦想人人都有,只是常常都必须妥协於现实的残酷。
她也有她的梦想,只不过还不能去追。
「我以为你已经明白我不想继承的原因了。」
「我什么都不知道。」她完全不希望回想起曾有过的欢乐时光,那只会让她的火气更加旺盛。
东方澈笑笑。「反正,我跟你是一样的。」
「我跟你绝对不一样,别混为一谈。」她连忙划清界线。
他突然脸色一变,严肃正经的说:「西门绫,我跟你有著一样的目标,你知道是什么吗?」
「什么?」她有点小吓到。
「自由。」他逼近她,低头与她四目交接。「我们都想要自由。」
「话是你说的,我可没说。」她虽然有点受到惊吓,但拒绝表现出来。
「你不觉得我们很像吗?」他老调重弹。
「不觉得。」她的回答也是不变。
「你不好奇我是怎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