达慢条斯理地说出另一个让安东尼更加愤怒的事。「我还得赶回去照顾即将临盆的妻子。」
「那谁来照顾纱纱?!」低吼一声,情绪激动的安东尼也顾不得会吵醒纱纱,碗口大的拳头挥了过去。
波鲁达料不到有这一攻击,整个人被打偏,急忙举臂拦下他接二连三的疯狗式打法,不得已,只好伸手轻轻一握。
「唔……」闷哼一声,安东尼全身像被掏空似的没了力气,一屁股跌坐在地上。
「--你不能就这样丢下她不管!」安东尼气愤得只想砍人。
「不然我能怎么办?」波鲁达一摊掌,一副无可奈何样。「你又何必生那么大的气?就像你说的,婚姻是神圣的,我怎会为这种可有可无的女人搞砸一切?从现在起,我决定要做个传统的好男人。好兄弟,你应该为我高兴才是。」
「你打算跟纱纱分手?」说了那么一大篇,安东尼听进去的重点只有这一个。「该死的,你怎么可以这样待她?」
没想到纱纱为了自己的爱情,先是委曲求全成了别人的情妇,现在还要被人抛弃。
「是啊,我这样待她会不会太宽厚了些?纱纱这小妮子某些性格是倔强又顽固的,万一她闹到波鲁达家里的话该怎么办?」波鲁达状似沉思,接著唇角勾出残忍的弧度。「谢谢你提醒我。你说得对,我应该采取比较决断的方武来解决这件事。」
安东尼无法想像对方要采取什么「决断的方武」!
「那么,把她给我!」这句话就这样脱口而出,安东尼要求著:「我要她留下来,把她给我!」
「给你?」波鲁达轻哼一声:「你要她做什么?当情妇吗?」非常瞧不起似地,「那跟待在我身边有什么不同?」
「当然不同!」安东尼不假思索地回应:「我爱她,我要她做我的妻子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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痛……
纱纱听见自己发出浅浅的呻吟声,然后睁开眼,从那永恒也似的黑暗中清醒。
每一次「发病」,总像要耗掉她全身的精力,虚脱一词不足以形容,或许该套句法国人说的「一次小小的死亡」吧?
死吗?纱纱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,自从知道拥有这种恐怖体质开始,她小小年纪便常常预言著这一天的到来--
「你醒了吗?」一只大掌覆上她的额头。
她呆了呆,往上搜寻的视线对上一双温柔的眼睛。
「要不要先喝些水?」
「要……」纱纱才嗫嚅出这个字,上半身便被小心的扶坐起来,双掌间被塞入一只玻璃杯,但她仍然虚弱,每一根指尖都在发抖,如果不是他及时伸手护住,恐怕早就泼了一床的水。
安东尼一语不发地接过杯子,将水含在嘴里,再掬起她的下巴,一点点小心的哺喂给她。
纱纱贪婪的啜饮……不知不觉,她已将他口里的水全都接收了过来,换成他在汲取她甜美的滋味。
她的唇瓣尝起来像糖蜜,贝齿柔弱地分开让他纠缠、放肆,并深深的眷恋上瘾……
安东尼终於结束这个吻,得意地凝视她一副又要晕过去的迷蒙样,啊,他喜欢她这种因他而起的醉人柔媚样。
「你怎么可以……」纱纱娇红酡颜,镇眸丝丝生媚。「我可是波鲁达的……对了,他人呢?」体力稍稍恢复,她立即轻轻推开他的拥抱,四下张望。
他不要你了!如果可以,安东尼很想这样告诉她,可是他不能。「他--有急事先回墨西哥去了。」他编织出善意的谎言。
「为什么?」纱纱好不失望的嘟起小嘴,沮丧的垂下头。
「那家伙--波鲁达说家中临时有紧急的事,非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