吗?」
「这个嘛,也不能说不好。」董湘爱有些犹豫,沉吟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说道:「汪妈妈一直很崇拜汪伯伯,对他的话言听计从,从来不曾违背过他。」她顿了顿,苦笑,「如果你觉得夫唱妇随的感情算好的话,那他们感情应该很不错吧。」
「可是?」他听出了弦外之音。
「汪妈妈经常被骂。」她严肃地说,「应该说,她天天被骂。屋里没打扫干净,家计簿没算好,出门打扮不合宜,跟朋友应对不大方--汪伯伯每天都可以挑出好几种毛病来骂汪妈妈,可她从来不反抗,只是逆来顺受。」
殷贤禹懂了。「她没有自我。」
「对,她没有自我。」
「所以明琦才会这么叛逆。」
「我不觉得明琦那样叫叛逆。」董湘爱为好友辩驳,「她只是想找出适合自己的生活方式,她不想让别人来干涉她的生活,不想让别人来决定她该怎么做,不该怎么做。这样错了吗?我不觉得她做的有什么不对。」
「别激动,小爱。」殷贤禹温声安抚道,「我没说明琦这样不对。」
「叫我怎么不激动?」提起好友一直以来受的委屈,董湘爱就生气,「汪伯伯不赞成明琦开夜店,又骂她在外头乱搞男女关系。可她开店是正派经营,交男朋友也是照规矩来。汪伯伯却把她说得好像交际花,到处跟男人上床--他只凭表相就乱下结论!他总是这样,从来不肯听明琦解释。」
「所以她后来也不再解释了。」所以她才总是挺直背脊,高高地抬著头,由人批评斥骂,不置一词。
浓浓的酸涩在殷贤禹胸膛漫开。
「最惨的是,汪妈妈也从来不支持明琦。她总是站在汪伯伯那边,一起教训她。有好几次,明琦看不过汪伯伯欺负汪妈妈,跳出来帮忙说话,反而被汪妈妈痛骂--」说到此,董湘爱黯下嗓音。
所以她才不喜欢回家吧。所以在外头遭受挫折、受了伤的时候,她想到的不是回家寻求安慰,而是去找能理解她的朋友。
「……你别跟明琦说我告诉你这些,她会生气的。」董湘爱忽地交代他,「她不喜欢让别人知道这些事,就连我,也是前两年才知道的。」
「我知道了。」殷贤禹长长叹息。
那女人!总是这么倔强,这么不懂得撒娇,教他又气又疼。
「所以呢?你跟明琦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?」董湘爱追问。
他没回答,只是涩涩苦笑。
「你别再老是批评她了,禹哥。」
「嗯,我知道。」
「其实她很关心你的。去年你不是不小心在工地受伤了吗?我带去医院的那些鸡汤全是她炖的,那个你很喜欢的苹果派也是她烤的。」
原来,都是她吗?
为什么不肯坦然?为什么不让他知道?
一念及此,殷贤禹唇畔的苦笑更涩。
因为她怕吧。
因为不想让任何人受伤,所以她宁愿放弃自己最爱的风筝--
他懂了。
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
好可爱的房子。
依著仲介公司的指示开车来到阳明山深处的汪明琦,没料到映入眼瞳的竟会是这么迷人的一间白色木屋。
倾斜的屋顶,嵌上一面强化玻璃,山问宁静的月光洒落,便是一室浪漫蒙胧。室内的家具以原木为主,装潢色调也走温暖色系,沙发上散落的抱垫柔软得让人禁不住马上想躺下去,半开放的厨房以一道流线型的吧齘与客厅相接,欧式的窗纱外,窥见的是一座小巧美丽的花园。
经过旋转楼梯上楼后,阔朗的格局让人眼前一亮,海蓝的壁景让白色的床榻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