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热,空调开得强,吕文凌一直都套着长袖。她转头瞥一眼方知画,她低头在工作,嘴里低低地哼着小调,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。
打从上个礼拜一她突然请了一天假,接下来就像变了个人似的……
「我说知画,妳……最近很有空哦?」每天下了班都和一群同事去唱歌吃饭,不像过去几个月,一下班就往外溜。
「没有啊,这个假期我都没有空哦,妳想约会的话要等到礼拜一去了。」方知画笑得很甜,一面工作一面说。
「妳又和谁约好了?」她微微扯眉。上一个假期她也不在家,和其它同事出去玩。
「我啊,下班就要回家了,车票都买好了哦。」她笑瞇了眼。
「原来……三个月又到啦。」难怪她打早上起就笑得甜蜜蜜。
「文凌,我妈说啊,我爸给我留了好多特好吃的水饺要等我回去哦。」她悄悄的说。光是想就口水流满地了呢。
「……妳家卖水饺,妳怎么都吃不腻啊?」真奇怪的孩子呢。
「因为好吃啊。」方知画丝毫不考虑的说。
「嗯,那倒是真的呢。」吃过她包的水饺,还真的好吃啦,不过如果是她家里出产,让她每天吃的话,二十多年早吃腻了。方知画啊,不但恋家、爱家,还相当以家为荣呢,难怪她那母亲限制她三个月才能回去一趟。
「文凌,文凌,妳没有吃过我爸包的水饺,那才是天下第一饺呢,我还学不到我爸那等功力呢,如果能让妳吃到妳就会明白了。」她一直吞着口水讲个不停,似乎已经忘了出门前她妈「有交代」的话了。
「好,等哪天我跟妳一起回去一趟--妳放心,我会付水饺钱的。」她嘴巴一张,她都知道她想说什么了。让她再说下去啊,整个办公室都知道啦。
方知画笑着点点头,因为她妈「有交代」啊--不能找朋友回去白吃白喝。
「知画,妳和那位神秘男友怎么了?」吕文凌终于还是忍不住低声问她。
方知画一怔,瞪大着一双眼睛抬头望着天花板,视线一下子模糊了……她咧嘴笑着说:「分手啦。」
吕文凌一震,吓了一大跳,抽了两张面纸压住她的眼睛。
「咦?知画怎么啦?」有同事走过来。
「是我不小心手拨到她眼睛。知画,去冲个水好了。」吕文凌冷静的拉起她。
「不要紧吧?」
「嗯……我没事啦。」两张面纸紧紧压在眼睛上,只有嘴角露在外面依然上扬着。
吕文凌把她带到隔壁没有使用的会议室,关起了门。
「……妳忍了两个礼拜啦?」带着些许自责,早看出她不太对劲,却没有及时问她。
两个礼拜而已吗?她却觉得和雷厉风分手后,她一个人已经过了两年那么久……才两个礼拜啊……她努力维持上扬的嘴角终于还是抖动了。
「要哭就哭出来,为什么要忍呢?」吕文凌心疼地拍拍她的背。
她很快的摇摇头,深深吸了口气,拿下湿了的面纸,笑着张着一双通红的眼睛,「文凌,我没有被拋弃啦……是我提出来的。」
吕文凌一脸狐疑,「……这和妳不能把他介绍给我和其它同事认识有关吗?」
「文凌,他真的不是有妇之夫,我也不是第三者,妳还是不相信我吗?」她努力让自己微笑,赶紧振作。还好有文凌在,她总是能让她忘记一些事情。
「我并不是要逼妳说出对方的身分来……妳自己也许不晓得,但是过去几个月来,任谁都看得出来妳沉浸在幸福的爱河里,就连文浬也因此才……我是说,连文浬都看得出来妳深爱着那位神秘男子。如果对方的身分不是问题,妳为什么会和他分手呢?」她不忍心直接说,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