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愈喝愈苦,愈喝愈闷。
可是只有酒才能抒发她的心情。
她一个人喝着闷酒,大概是时间还早的关系,整间酒吧只有她和酒保两人,让她能尽情的吐着气,尽情的喝。
「来,再一瓶。」她打了个酒嗝。
酒保朝她善解人意的一笑。
「这已经是第三瓶了,小姐。」话虽这么说,酒保还是又开了一瓶酒递给她。
「叫我VIVI。」她不胜酒力的吐了口气,仰了下首,又无力地晃了回来,拿起酒又喝。
酒保了解的一笑。
「OK,VIVI,至少在妳喝醉前先告诉我,待会儿醉了怎么送妳回家?」这女的看起来实在需要好好喝一杯。
她一脸颓丧,彷佛受尽欺侮的推开门进来的剎那,酒保就知道今晚又要多了一个酒醉倒地的客人。
他们不怕客人喝醉酒,他们最怕不知道该怎么送客人回家。
男客人可以把他丢出店外,让他自生自灭,顶多好心地帮他抽出皮夹,让他隔天回来找,免得被洗劫一空;可是单身的女客人--尤其像她这种高挑美丽型的,他们就要替她伤脑筋。
「在……皮包里。」她无力地拍拍腰侧的皮包,口齿不清。
「哦。」了解。
门上的铜铃响了起来,酒保抬头朝来人颔首一笑,看来今天又多了一个单身的客人。
不过这人神情俊朗、神采奕奕,眉宇间散发着成熟稳重,随着他走进来的波动,整个空间彷佛也充满了干净的味道,令酒保不禁又朝他一笑。
「请坐。」每一个新客人,都是他的新朋友。
「谢谢。」他坐了下来,点了杯蛋酒,不禁侧首看着他身旁的女子。
这女生很漂亮,感觉像在发光,从推门进来的剎那,他就注意到她柔和的背影,洁皙而又完美的侧脸,一直延伸至无瑕的颈项,令他不觉眼睛直盯着她走了过来。
「嗝!」她打了个酒嗝,整个人往后倒……
一只手伸了出来适时地扶住她,她以为是椅背,安心地靠着吐气。
「她今天心情不好。」酒保回过首来朝他一笑,要他多担待点。
「对!」她重重地放下酒瓶,不由分说地就拿起吧台上的蛋酒仰首直灌。
唐继尧惊讶地猛笑,看了看酒保,一手赶紧稳住她愈来愈往后靠的身躯。
叫保罗的酒保同情的朝他眨了下眼眸,转身重调一杯蛋酒。
今晚生意清淡,还好有这两位客人陪伴,酒保也乐得清闲,听听这位酒醉的小姐在埋怨什么。
她倾倒垃圾,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胡言乱语什么,把她所有的不满统统发泄出来。
原来她的颓丧、孤寂和落寞,还有伤心,全是因为男人?
唐继尧做出了错误的解读。
谁教她醉得口齿不清,讲出来的话又语句不全,听起来不像是她的宝座被人夺走了,反倒像她被人横刀夺爱,所以才会这么伤心失望。
「男人无情的时候是很可怕的。」保罗很同情地加了句。
连酒保也听错。
「不,你不懂……」她摇头晃脑的,想要把一室的天旋地转晃掉。
她才不会为了男人而伤心呢,她只是……她只是……咦?她只是什么……她也想不起来,她无力地捧着脑袋。
唐继尧欣赏她酡红的俏脸,没有人像她醉得这么优雅可爱,感情受挫,女人不是号咷大哭,就是歇斯底里,她则是把他的手当椅背靠,靠得真舒服。
保罗一笑,转身帮她煮解酒汤。
单以一个人的外观感觉,单用吸引力来形容她,无法完全贴切地形容出她对男人的魅力,她介于清纯和妩媚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