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嘿嘿。”常艳羽被围攻了,只得干笑,赶快转移话题。
“我最近常看妳手上戴着一个脏兮兮的戒指,妳不是不戴饰品的吗?该不会是谁送妳的吧?”
陈晞赶快把手藏在桌子底下。“没有啦……”
比不上尼泊尔围巾,比不上单钻项链,那只是一个普通的钥匙圈,她哪好意思说?
“是那个男的送她的啦,听说是从钥匙圈变来的。”骆缤颐帮她回答。
常艳羽一脸“施主,请节哀顺变”的嘴脸,手搭上陈晞的肩--
“孩子,我早就知道妳很傻,却没想到妳会傻得这么彻底。”说着把她猛地左摇右晃。“醒醒吧妳!”
“我觉得我一直都满清醒的。”陈晞认真地说着。
常艳羽猛摇头,表示她无可救药。
“至少我没一直打电话给他、缠他,让他觉得很头大。只要他想找我,我就一直在这里等他,这样下好吗?”她真的这么觉得,其实,她对他无所求。
“妳要等到什么时候呢?”骆缤颐反问她。
她仔细地想想,然后回答--
“等到他什么都拥有了,却发现少了一个我的时候。”
“拜托,他是坏男人好不好?!”再也看不下去了,常艳羽深深觉得自己身负重任,一定要一棒敲醒好友。
“妳记不记得有一次我们在这里,同一个位置,那时做了一个心理测验,说会不会爱上坏男人,结果妳是我们里面最有潜力的,那时妳还不信。”
常艳羽持续苦口婆心地劝说--
“趁现在什么都还没有付出,赶快抽身吧!我是为妳好。那男人真的不怎样,妳都暗示得这么明显,他还闪闪躲躲的,这样叫什么?”
陈晞抚摸着那铁环,心开始往下沉。
她不是什么都不懂,可是,她没办法克制。
有人说,台北是个寂寞的城市,人靠得很近。心却离得很远。
每次她看着路上的车水马龙,不论是白天或黑夜,阳光灿烂或是灯火阑珊,她总是会想起他,她只是怕他会寂寞。
“也许他是坏男人,也许他一点也不喜欢我,但是那又怎样?其实妳不觉得,专心地等待一个人也是件很美的事情吗?等到有一天他回头,会发现我一直在他身后。”
“啥?什么在身后?又不是背后灵!妳这想法未免太罗曼蒂克了吧?”看她痴傻的表情,常艳羽已经快没话说了。
“其实那男人不见得坏。”骆缤颐沉思一会儿后,客观地开口道:“也许他只是不知道要怎么表达,也许他还不知道妳的重要性,也许他没有爱过人。”
她想起那天,她要帮陈晞跟他谈判,看起来他好象是用力拉了她一下,但其实那天她有些小感冒,一时有点脚软站不住,他可能是要扶她一把吧?
也许所有人都误会他了,他其实是一个很温柔的男人,只是不懂得用什么方式表示。
“真的吗?”陈晞的表情顿时亮了起来。听到有人帮卓曜讲话,她的心里彷佛被点起一小簇火光。
“骆缤颐!”常艳羽生气了,她的孤军奋斗已经很没力了,骆缤颐还站在陈晞那边。“她已经吊在悬崖上半死不活了,妳这样简直是一把把地推下去嘛!”
“常艳羽,”骆缤颐眼露智能的光芒。“别忘了,我们都是这样过来的。怕被伤害,于是我们畏畏缩缩,跨出去了一步,又赶紧缩了回来。有谁能像她,义无反顾地对待一个人?她比我们都要勇敢。”
陈晞呆呆地听着,其实她没这么伟大,她也会害怕。
她担心他今天突然来一通电话,告诉她,他有了女朋友。
或者是更惨的,有天他再也不再打给她,就像那个下着雨的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