吗?”虽然嘴里严词否认,可是严家裕那些话,已在她的脑海中发酵了一个下午。
脑中回荡著的画面,尽是他那背对著她煮著稀饭的背影,还有他怀中那温润的暖意,这些画面每每让她做什么错什么。
害得她只好索性任性一次,抛下一大堆待做的工作,在这儿发呆。
虽然早就明白他应该不是坏人,可是问题是高傲的他是她配得上的吗?
她不过是个高中毕业、没混出什么名堂的孤儿,靠著自己的一双手打拚,可怎么说浪少云现在都是个总裁特助。
虽然职衔不大,却一手操控著一个企业的生死,这样的他……自己能亲近得了吗?
咦,当脑中的问号一个个的浮现,她更加的惊愕起来。
她怎么想到什么配不配得上的问题来了,难道她真的……爱恋上他了?
是因为他为她做了这么多吗?还是因为这份感情早就存在,只是她不自知?
可她明明是那么的气他对自己的鄙夷啊,她又怎么可能爱上这样的男人呢?
无数的问题在她的脑海里头兜转著,扰得她原本乎静无波的心情现在是乱得可以,几乎全纠成了一块儿。
“咱!”一声,突然一份文件轻轻地敲在她的脑袋瓜儿上,紧跟著而来的便是浪少云那令她感到熟悉和安心的温润嗓音。
“在想什么?放著一堆成山的工作不做,竟然有时间在这儿发呆?”凭著这几个月培养出来的习惯,他很自然的将宽厚的大掌罩上她的额际。“没发烧啊!还是身体有什么地方不舒服?”
经过了这几月的相处,对著已经脱胎换骨的她,他有著一定程度的了解,她在工作上的认真,“拚命三郎”这个名词几乎就是专门为她而设的。
她和他是同种人,对工作是认真而又执著,只可惜……她已经是别人的女人了,否则他真想……
意识到自己那脱了轨的思绪,他连忙甩了甩头,企图甩去那不该存在的心念。
“我……”平心抬眼将他脸上那真诚的关心,全都扫入了自己的心间,妥贴的藏好,欲言又止的不知说什么才好。
“你到底怎么了?”哪里肯让她就这样打混过去,他开口臆测道:“在担心育幼院的事?”
“不是,孩子们都被你安置得很妥贴,育幼院的房舍也正在重建中,我没啥好担心的。”
“还是因为设计图画得不顺?”琉璃举办设计大赛的投稿截止日快到了,他知道因为他们之间的协议,平心一直很挂意那个奖项。
而她不知道的是,那声对不起他早就已经准备好,并且存在心间了。
在瞧了她对生活和生命的认真态度之后,他早已对她完全改观。
她不是一只误上枝头的凤凰,而是一个误坠凡尘的精灵,她有著连男人都叹为观止的勇气和毅力。
叫他……唉!又是那股不该存在的思绪,他再次忍不住地叹了口气。
望著他那一脸真诚的忧心,平心的心头蓦地一暖,连忙说道:“我真的没有在担心什么,我只不过是嘴馋,想吃些特别的东西罢了。”她随便找了个借口,免得他多花心思去臆测。
“想吃什么?”一听到她嘴馋,他立刻忙不迭的问,仿彿满足她所有的渴望是他的首要目标似的。
“我想……喝点酒耶!”突然就是很想尝尝那种微醺的感觉,虽然她已经二十几岁了,可是前几年她总是在工作上忙碌奔波,从来也没那闲情逸致和三五好友坐下来喝酒聊是非。
如今她心头烦心事缭绕,莫名的,她就是很想和他在一块喝喝酒、说说话。
她一脸期待的望著浪少云,希冀他的同意。
没让平心失望的,他虽然对她的提议浅浅地拢了下眉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