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,那该死的诅咒也该到期了……
每个人的忍耐跟爱情都是有限度的,他的耐心跟爱情是否已经在一次又一次的挫折之下被摧毁?他已经没有了答案,但是他知道……
不管是为了爱她,还是爱自己,两者的答案都一样。
那该死的诅咒,是该实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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敲门声响起,进来的人让艳人狐疑地紧紧锁上眉头。
她刚刚正在想是否要去跟倪俊杰道歉,早上自己的举动真的过火了一点!谁会知道他总是在错误的时间出现在错误的地点?不过现在杜可辛的出现,让她再一次遗忘这件事。
杜可辛微微一笑,耸耸肩:“需不需要我预约过之后再来?”
“当然不用,既然来了就请坐吧?”
杜可辛走到她桌前,放下一封信。“这是某人叫我转交的。”
“某人?”瞪着那白信封,她面露警觉之色。
“到今天正好满一年,我来现我的诺言。”
一年……
隐隐作痛的伤口再度发作,殷艳人瞪着信封,强忍着立刻拆开的冲动。
“这封信为什么由你转交?”
“你从来没怀疑过,为什么他死的时候我会出现吗?”
艳人抬起眼,冷冷地注视着杜可辛。“有什么好怀疑的?他知道我好胜,临死前还要摆布我一次,如此而已。”
杜可辛终于在沙发上坐下来,表情有些恍惚。“他死之前,陪在他身边的人是我。”
像是被巨雷击中,艳人愣在当场动弹不得!
“我回美国之后果然如你所言,在华人界受到排挤,庞大的债务几乎压垮我跟我父亲。知道他回到美国的消息,我决定去找他……”她涩涩一笑:“那是走投无路之下的唯一办法,我可不是安着什么好心眼去的。谁知道见到他的时候,他已经躺在病床上动弹不得了……”
想到那种情况,她的心狠狠纠结!
“那时候他的精神已经很差了,我本来想打电话叫你们过去,但是他一直不答应;我不愿意让他生气,于是就在医院里陪他度过最后的那半个月。”可辛长长地叹口气:“那半个月里,我们聊了很多,他教会了我很多东西。”说着,她抬起眼。“我比你更早认识他,但可惜的是我没有把握机会跟他学习,我只能说上天待我不薄,还肯再给我一次机会。”
艳人低下头,无言地注视着那信封,强忍着泪水。
“这是他交付给我的最后工作,如今我已经帮他完成了。”杜可辛轻松地呼口气,涩涩然笑道:“当我努力‘扮演’一个坏人的角色时,才真正知道,好人真不好当。”
艳人知道她是指在葬礼上那一幕,也真是辛苦了她!这一年多以来,她持续背负着“群英叛徒”的头衔过日子,持续当一个“坏女人”。
“辛苦你。”她只能这么说。
“不,我很乐意为他完成最后遗愿,虽然我很嫉妒你,为何那关爱的眼神并不是注视着我,而是你?如果早知道你会是我最大的敌手,我该念完书就回来群英,而不是等到家父生意失败才回来群英当叛徒。”
杜可辛说得非常直接,她们之间因为顾达远而有了某种神秘的联系跟了解;这很难解释,但她们似乎可以在某种程度上更了解对方的心情。
奇异地,她心里有种莫名的解脱感——
她多么渴望当时能陪在他身边,但是那已经不可能。
这一年来,他孤独缠绵病榻、一个人独自死去的景象一直纠缠着她,让她一再自责、陷入痛苦的深渊而不可自拔!
如今知道他临终之前身边终究还是有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