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下她了。
说什么都太迟,他已经付出感情,不管那称为什么,都收不回来了。
宗玉芝发现春锁不对劲,“大哥,她是不是脑袋有问题?不然怎么会不知道那是痰盂,太古怪了吧?”
宗玉锦睨她一眼,怪宗玉芝不该这样说,“她没问题,春锁的环境不需要痰盂,她当然不知道这是痰盂。春锁只要对某件事好奇,就会克制不了的想弄明白,不会去注意现在是什么场合、旁边有什么人,可不可以做她也不会去在乎。”所以才会经常搞出一些令人喷饭的行为。
“那不是脑袋有问题是什么?”
宗玉芝不苟同宗玉锦的论点,自行演绎她的想法,一定是这个没家教的女人设计缠上他大哥,大哥于心不忍,所以才收留她;而她得寸进尺,不顾大哥的面子,大演可怜的戏码,要宗家收留她。这么有心机的女人怎么可以留在宗家?太危险了,她得想办法解决这个大问题,否则等到家破人亡就来不及了。
宗玉锦将春锁拉回来,把她手中的东西放回原处。“这只是痰盂,没什么特别的。不要玩了。”他正在介绍他的家人给她认识,她这样是没办法在他亲人眼中留下好印象的,要是他的家人不喜欢她,她待在这里会受到冷落。
春锁恋恋不舍,她难得看见这么棒的东西,想知道它是用什么做成的、用什么方式雕刻、是从哪里来的?她有好多事想知道,但是好人却阻止她,她要不要继续听他的话呢?
宗玉锦加强语气,“春锁,听话,乖乖的,不可以再乱动其他东西。”这次会面太重要,容不得春锁破坏,他得让春锁给他的家人好印象,不然他还真怕他们会强力反对她留下,真是那样,他不晓得该不该为了她对抗他的家人?
在外面,一定有人会欺负她,他不放心,带回家,至少他偶尔还看得见她,有什么事他也可以就近帮忙,尽到照顾她的责任。
春锁点点头,好吧,她暂时听好人的话,好人叫她怎么做就怎么做,可是她的眼睛还是不死心的往痰盂飘去。
宗玉锦听到保证,安下心继续向宗玉芝说明春锁的处境,但春锁忍耐不了那么长的时间,她挣脱他的大手,又在痰盂前蹲下去。
宗玉锦下意识的急喊:“春锁,不可以把手伸进去,知不知道?”他怕她会生病。
春锁点点头,眼神还是离不开她觉得奇怪的痰盂。
“大哥!”宗玉芝骇,她没见过大哥这样护着一个女人,而且还是行为怪异的陌生人。
这太糟糕了,她的大哥竟然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迷住。
宗玉芝转身跑出去,马上大叫:“爹、娘,你们快来,大事不好了,大哥他出事了!”
宗玉锦叹气,他就知道事情没有他之前想得那么好,连他妹妹也失了规矩,春锁的传染力还真是无远弗届,那么说来,他的行为怪异也属正常。
“爹、娘,大哥生病了,你们快一点。”宗玉芝拉着宗父进来,“爹,你们一定要把这女人赶出去,不然大哥一定会死掉的。”
宗玉锦皱眉,敢情他妹妹把春锁当成狐狸精了?他觑着春锁,怎么也不觉得春锁构得上“狐狸精”这种称号。
“玉芝,一个女孩子家怎么可以毛毛躁躁,不成体统?以后怎么嫁人?”宗父斥喝她的行为。
宗玉芝不管,生气的指着春锁,“爹,都是这个女人不好,她迷住大哥,让大哥变得好奇怪。”
“玉锦,这是怎么回事?”宗家老爷审视过蹲在一角的春锁,转而质问自己的独子,玉锦最好不要随便带个女人回来,否则他一块儿把他们赶出去!
“爹、娘,她是春锁。”宗玉锦恭敬的说,内心翻转着复杂的情绪,他是家中独子,备受宠爱,却也备受期待,逼得他喘不过气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