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笑得很灿烂,陈大发更是惊疑,“野猪是要做什么用的?”
“吃啊。”
“不是,我是说他为什么无缘无故给你野猪?”
“好人。”
陈大发瞪向宗玉锦,爆出宗玉锦完全意料之外的话,“不管如何,你给了元大娘聘礼,你就必须负起责任来!”
宗玉锦傻眼,他根本什么都没做,负什么责任啊?这个男人怎么会想到那种地方去?
再这样下去,他会被这个笨春锁害死。
“不是这样的,野猪是我杀的,不,不,野猪……野猪……是我们两人合力的结果,可是她要就给她了,我只要了一只猪脚而已。”
他想解释清楚,但陈大发没有耐性听他长篇大论,他转而追问春锁:“春锁,你喜欢他吗?”春锁天真浪漫,不懂世间险恶,要是被人欺负,一定要替她作主才行。
“喜欢。”她大声说。
陈大发神情凶恶,“你怎么说?”
宗玉锦欲哭无泪,他怎么会陷入这种暧昧的情况里?但他还是不甘心被人无故冤枉,还是努力想撇清要负起的责任,“事情不是这样的,是我在街上遇到春锁,她说她娘一睡不醒,我只是好心来看她娘;野猪虽然是我打死的,但是是春锁霸占着不给我。”
陈大发不信,“你有这么好,把自己杀死的野猪让给一个不相干的人?”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人?
“这是真的!我可以对天发誓,野猪绝对不是什么聘礼,我也没有欺负她过。”他没这么狼心狗肺好吗?
陈大发看了宗玉锦好半晌,最后还是不确定的再度问向春锁,“春锁,他真的没欺负你吗?”
春锁摇头,陈大发虽怀疑,但也没再强逼。
“好吧,暂时就这样,先找人来料理元大娘的后事。以后的事以后再说,你有意见吗?”
“没有。”宗玉锦没好气,这整件事实在是有够冤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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简单处理完元母的丧事,宗玉锦和陈大发全都伤脑筋的看着玩得满身泥土的春锁,他们到底该怎么安置她才是最好的打算?
陈大发率先发难,“宗少爷,你打算给春锁一个交代了吗?”他还是认为宗玉锦占了春锁的便宜,一定要他负起责任。
宗玉锦是有理说到无力,已经不想再浪费口舌,但想到麻烦的春锁,他期盼的望着陈大发,他没有办法安置她,他自己一个人就快养不活了。
陈大发大力的挥手,“你别看我,我只能偶尔资助春锁,不能养她一辈子,而且我已经有家室了,再加上我娘卧病在床需要花钱医治,我媳妇也得顾着我娘,而我一年到头大半都不在家里,得出外工作赚钱,春锁她又不懂事,没有人有办法全天候看着她,要是她出了事,我担不起这个责任啊?”
宗玉锦头痛,他正在离家出走中,身上的钱还是替人写信、作画才得来的,凭这本事根本赚不了几文钱,怎么有办法带着她?
陈大发见宗玉锦苦恼,知道他是个有心人,于是慢慢道出春锁的身世,“春锁她是我们村里大户人家元府的大女儿,他爹娶了小妾,只宠他的二夫人,不理元配的死活。她娘的日子原本就不好过,生了有问题的春锁后,就更被重男轻女的元老爷嫌弃,没几年她们就被元老爷赶了出来,举目无亲的她们只能在这河边的破茅屋住下,有时我放假回来,就来看看她们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,像给点米、修修屋顶都还可以,再多就不行了。”
“元家都不管她们吗?”
“别提了。”陈大发摆摆手,对元家有一肚子怨气。
“怎么了?”
“哼,元家除了元大娘和春锁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