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视线始终没有和她的对上。
她其实是不用紧张的吧?她猜想,或许杰司也正担心她把昨夜的风流情事给说了出来,但一切都仅止于猜想阶段。
突然,一只手拍上她的肩膀,紧跟着笑声就到。
“筠嫜,原来你在这里,我找你很久了。”许文中搭着她的肩头,热络的打着招呼。
许文中是许定远的独生子,年纪和柳继宣相当,看起来像个大男孩,乳臭未干,老喜欢开玩笑,却心无城府。
“看什么看直了眼?”许文中顺着她视线望去,突然发言道:“大家都被阿司的外表给骗了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“那家伙啊!”
陈筠嫜张大眼,等着下文,许文中却突然推她额头一把,吃味的说:“不告诉你,你怎么可以对别人感兴趣,看看我,比他好多了。”
文不对题,完全搭不上线嘛!
“别胡言乱语的,我是认真的,你说那家伙怎样?”
“没怎样。”
“你明明说……”
没太多机会深入这个问题,许文中突然举手对杰司打招呼,结果便把他给叫了过来,陈筠嫜见状忙想要落跑,但是却被许文中给扯住了,“你不是对他感到好奇?我叫他过来让你问个够啊!”
所以她说许文中心无城府、不懂的转圜、也不分时地,这种个性有时候让人有点吃不消,“我没有问题。”
“等等。”杰司突然伸手抓住了欲离开的她,一旁连许文中都愣了一下,但他可没有插手的意思,杰司自顾自地告诉她,“我请许叔叔把你让给我。”
让是什么意思呢?她不懂,她又不是许家的所有物,怎么谈得上让不让的问题呢?
“这算是挖角,我请许叔叔让贤,我想请你当我的私人助理。”
这绝对不是那么单纯的挖角,商场间的尔虞我诈,她懂。
她转头,远远看到许定远对她猛使眼色,她更明白,她成了许氏企业的一个踏脚石,事情就是这样地简单。
但,她情何以堪呢?
翌日,陈筠嫜提出了辞呈,也许这有点意气用事,但是被人像玩偶似的推来送去可不是她想要的生活方式,虽然丢了这份工作之后的未来是一片茫然,但是她仍希望可以活得有尊严一点。
“别这么意气用事,我会答应杰司的条件不是没有用意的,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再做决定也不迟。”许定远冷静的抬眼,静静的把话说着。
“可是……”
许定远指着沙发,说着:“先坐下再说。”
老板一直对她不错,所以她勉为其难的顺了他的意思,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,但仍坚持己见地说着:“我自己的工作自己会决定,如果董事长认为我已经无法继续胜任目前的工作,我无条件辞职。”
“你还要养育汝汝吧?”
对,没错,所以她才需要这样无日无夜的努力,为的就是让汝汝有个安定无虑的环境,但或许她真的是没有那种能力吧?
“我们母女的生活我会打算,董事长不需要太过担心。”
“其实让你过去我也很舍不得的,但是你也知道最近公司的营运并不是很顺利,劲敌不停的出现,现在好不容易腾威愿意把大部分的契约交给我们来做,你想我该不该放弃这个机会呢?”
每个人都有私心,而这个私心又关系着几百几千人的生计,是可以理所当然的,她觉得没有什么好怨好计较。
“我知道董事长为难,所以我自己辞职。”
“那并不能够解决问题。对方坚持要你过去帮忙,我也是基于你的立场考虑后才答应,这样对你面言反而会有比较好的发展。”
“是吗?”只怕醉翁之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