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先生愿意捐一笔善款,我会建议院长请名设计师设计院服。”她一样不喜欢宽大的袍子,虽然很通风。
“要多少?”只要能让她脱掉那一身修女服,再多的钱他都愿意付。
“一……”她比出一根手指。
“一百块,简单。”他当场抽出一张百元大钞,让其它人看了差点掉出眼珠子。
以一个吝啬出名的人而言,他的举动叫在场的兄弟错愕不已,阖不拢的下巴几乎垂在胸前,无法置信他的“大方”,居然割舍得下可说和他的肉等重的一百块钱。
可是看在左芊芊和朱黛妮眼中,却是一种打发乞丐的羞辱行为,一个大企业的上位者竟然好意思拿张比卫生纸还薄的钞票丢人现眼,两人心里的愤怒不可言喻。
“玛丽亚姊妹,妳看他是不是很可恶,一百块也拿得出手。”明显的鄙夷浮现在朱黛妮脸上。
“妳叫她什么?”不耐烦的夏维森对闲杂人等没什么耐心。
“玛丽亚姊妹,怎样,你又想叫人把我们轰出去吗?”朱黛妮手叉起腰,一副太妹的模样。
“她不叫玛丽亚,她是……”他眼神复杂地闪过一丝恼意。
若有所思的左芊芊颦眉一问:“我们有亲戚关系吗?”
“没有。”他希望有……关系。
“朋友?”
“不是。”
“邻居?”
“差得远。”隔了半个城市。
差得远是什么意思?难道他知道她住在哪里?“你是偷窥狂?!”
“我……”他很想大吼,可是心虚。“我不是偷窥狂。”
大约在七、八年前,他在一场争地盘的械斗中挨了几刀,血流不止的躺在公园的树丛里休息,准备等体力回复后再回刑风帮复命。
不知过了几个小时,他八成是失血过多昏睡了过去,一阵清亮的歌声唤醒他的神智,晨起的鸟儿似在应和地啼叫不已。
背着光,一个高中生模样的女孩沐浴在晨光中,悦耳的歌声和脸上浅浅的笑靥,他彷佛看见天使在曙光中拍动着翅膀朝他微笑,将生命中的美好注入他贫瘠的黑暗世界。
那一刻,他心动了。
她并未看见他,那时她一边哼着歌一边写生,午餐是一块三明治和盒装蜜豆奶,从早上一直到下午五点才离开,也带走他的阳光。
记得她画的是公园一景,不过他必须公正地说她没有绘画的天份,一棵绿色的榕树被画成紫蓝色的柏杉,而大半天睡在树荫底下一动也不动的老黄狗,在她的画纸上是一只肥壮的硕猫。
看着她离去,他心中突地升起一种异样的感受,直让他想追上前,但是未处理的伤口疼得他寸步难移,只好放弃去追问她姓名,又不知过了多久后,才能勉强起身,蹒跚地走到电话亭请人来接他。
凭着一点点记忆,他找到她就读的学校,像个青春期的小男生躲在停放在校门口附近的汽车里偷看她上下学,始终不敢上前去打个招呼。
那时她念高二,然后升高三考上大学,他是暗夜中的游魂,只能在一旁叹息,两人的世界相差太远了,他不能自私地将她扯进他污浊的环境。
那几年是他最放荡的时光,女人一个换过一个,同时拥有十来个自动送上门的温床女伴,想藉温热的女体来忘却她的身影。
可笑的是他要的女人越多,心反而越空虚,而渴望她的欲望益发强烈,在无法压抑下,他甚至背地里打伤了和她正在交往的学长,恐吓他不得靠近她一公里之内,否则要他死于非命。
她可能会觉得莫名其妙,为何男友会突然休学出国,连一句再见都来不及留。
以后她就再也没有交过男朋友,因为在她有一点点好感产生之前,他会先铲除那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