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公子还一边叹气。「侯爷,你不觉得那些刑罚都太老套了吗?你能不能想些新鲜的?」
安宁侯给他气得浑身发抖。「你敬酒不喝,喝罚酒。」他抽起鞭子,就要打上去。
「慢。」严公子是贪鲜,却也没兴趣去尝鞭子的味道。「要戴祸水的让渡书何难?不过你总得让我知道她究竟有何价值,让你们这样大费周章地抢?」他随口乱扯,也不过是想拖延一些时间,看能不能想出脱逃的办法?
「你真不知她的来历?」
「不知道。她是袁青电送我的礼物,人家一番好意,我就大大方方地收下了。」
怎么有这样幸运的人?安宁侯嫉妒死了。
「我当年买她的时候可是花了十万两黄金。」
「哇!」严公子摇头大叹。「侯爷,你绝对不适合做生意。你知道袁青电花多少钱买她吗?一两银子。」
安宁侯脸都黑了。「废话少说,你到底要不要将戴祸水让给我?」
「让,当然让啦!」严公子是个标准的俊杰,很识时务,还有,君子报仇,三年不晚。「既然要签让渡书,侯爷总得放我下来,让我写字吧?」
「嘿!」这回奸笑的换成安宁侯了。「不必了,你的『让渡书』我已收到,也适时生效了。」
「咦?」严公子狐疑地眨眨眼。
一道纤细的身影自安宁侯身後步出,正是戴祸水。
「你听见了,他已经把你卖给我了。从今天起,你就是安宁侯府的家妓。」安宁侯得意兮兮的。
戴祸水只是苍白著一张脸,双目如火炬般地瞪著被吊在墙上的严公子。
而他嘻笑如常。「原来你也被捉啦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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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该死。」严公子努力诅咒安宁侯。
他明明已经把戴祸水让渡出去,也不吵不闹任其锁在地牢,他还把他打个半死。
「这分明是虐待犯人。」疼死人了。
严公子拧著眉头,细数身上每一条火辣辣的伤痕。
安宁侯用沾了盐水的鞭子抽他,整整抽了五十八下,这笔帐他清楚记下了,一定要找机会一条条讨回来。
「好痛。」严公子不是英雄,也不爱充英雄,身子不舒服绝对大声喊出。
大朝可不以为然。「公子,你好歹是个男人,这样大喊大叫不觉丢脸?」严公子外出洽商,一夜未归,消息传回严府,大朝立刻猜出是安宁侯搞的鬼。
安宁侯这几年虽然失势,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,他好歹还有几分薄力。
加上戴祸水的价值及严公子上回将陆无双埋进莲池的狠厉行为……种种因素加在一起,推敲出来的结果就是——安宁侯得到多数人支持,他们决定联合起来,先将严公子打垮,再平分「戴祸水」这个最大的利益。
所以安宁侯府势力大增,相比起来,严府就差了一点,於是给人可乘之机逮住严公子,骗走戴祸水。
可幸好以利结盟者终不会有太大的向心力,只消以更大的利益去分化他们,那联盟即不攻自破。
因此大朝才能不惊动一人,顺利混进安宁侯府。不过事实上,这偌大的侯府邸也没剩多少人了。
那些临时成军的人们全教严府武师或诱之以利、或动之以武,各个击破,如今只剩少少数名卫士和一些死硬派留在这里。
若非担心严公子被刑求至死,大朝会将安宁侯搞得鸡飞狗跳,再来捡便宜。
可现在看来,她提早救人是正确的,瞧瞧严公子,被打得都快散了。
看到大朝,严公子真的是好感慨。「大朝,你果然厉害,每次都选在我还有一口气的时候赶来救人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