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我放手?”他挑眉笑问。
“对啦!对啦!”
“好吧!”他无奈的耸肩,“是你自个儿要求我放手的,到时可别怪我喔!”话一说完便双手一放——
“砰!”的一声,灵儿跌坐在地上。
“啊!”她痛叫出声,怨恨的瞪著他,“你的心好黑啊!竟然这般的残害我。”
“耶?是你自个儿要我放手的呀!”他无辜的说,眼底笑意盈然。
“也不是这种放法啊!这下可好,我受伤了,没法走了,你怎么赔偿我?”
“是吗?”他才不信她的说辞,这种高度,他确定伤不了人的。也就是因为太确定了,他才会故意放手,痛,是一定会痛的,但要造成伤害,就不可能了。这也算是给她的一个小惩罚,惩罚她方才逃走时未顾及到危险。
“真的没法走路了吗?那我只好请大夫来看看了。听说这跌打损伤的疗法,像是要把骨头全拆开再重新装上似的,好痛呢!”他故意喃喃自语,“我造就去找大夫来,你等会儿。”
“不、不、不、不用了,我可以走了。”她急忙跳起来,像是怕他仍不信似的,又上上下下的跳了几下,“瞧,我不碍事儿。”
忍著笑,他仍一本正经的询问:“真的没事?”
“没事没事,安啦!”
“没事就好。对了,你刚刚想去哪儿?”他像是突然想起似的,问起这个她极不愿听到的问话。
“好啦好啦,我知道你早就知道我是打算逃走,只是装作不知道故意问我,你以为我不知道吗?”
“我知道你早就知道我知道你打算逃走,我没有以为你不知道。”狄皓天笑著学她说话。
这一连串的知道、不知道弄得灵儿昏头胀脑的,“好吧!现在我已经承认我是想逃走了,你打算怎么处罚我?”她装出一副不在乎的模样,其实心底怕死了。
因为从她八岁离开幽阳山一路到这里,耗了七年的时间,沿途她为了生活,为了填饱肚子,常打些零工,有好几次逃离受恶主幽禁的纪录,也被抓回过几次,而每次被抓回去,就免不了一阵皮肉痛,不是拳打脚踢,就是鞭挥棍打,她早巳习以为常了。但是,虽然已经习惯了,但她仍是免不了恐惧害怕呀!
“我为什么要惩罚你?”看她眼底明显的惧怕,却仍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,狄皓天不禁为她心疼。但看她逞强的表现,他又不忍拆穿她伪装的坚强,只好装傻的问。
“你买了我,我却要逃走,不该处罚吗?”她问。
“谁说我买了你?”他笑问。
“嗄?”是啊!从头到尾人家都没那么说,全是她自己说的,“那我怎么会在这里?”
“是我从那名大汉手里把你救下来的。不,也不能说是我,应该说是我的随从,出手的是他,我只负责开口。”
灵儿感激的对他说:“原来是恩公!真是太谢谢你了!”
“不用客气了。你打算往哪儿去?往后又有何打算?”
“我阿爹临死前要我到京城去。”
“京城,从这里到京城只需两天的脚程,快马加鞭的话则只需一个多时辰便可到,不过以你的脚程,恐怕得花个十天半个月吧!”
“反正我七年的时间都走了,也不差这十天半个月了。”她淡然的说。
“七年?!你独自一人走了七年?!”生平头一次听到如此让他震惊的事。
“是啊!”
“你今年多大年纪了?”
“十五吧!”
十五了?!他之前还猜她大概十一、二岁呢。她的身子太过瘦小单薄,想必这七年来餐风露宿,也没好好吃过一顿吧!不过她的年龄倒是符合了,想必——她真是童灵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