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椅子上,钱羽衣睨视着么子,明知故问地说:“笨儿子,你脸上为何有茶壶形状的印子?”
玉子衿扯着嘴角,不想回答母亲大人的恶意嘲弄。
“笨儿子,你还不放弃吗?瞧你这些日子以来,反反覆覆,一次又一次,风寒痊愈后又再次感染,真当自己的身子是铁打的吗?你先秤秤自己有几两重再说吧!要懂得量力而为、懂得放弃也是很重要的,否则当真搞坏身子没得救了可就来不及了,知不知道?”钱羽衣苦口婆心地劝着儿子。
“噢。”忙着擤鼻涕的玉子衿随意敷衍着。
这摆明了他根本没将她的话听进去嘛!钱羽衣气得揪住玉子衿的耳朵,大叫道:“你听见了没有?”
“听、听见了啦!娘,好疼唷!”玉子衿连忙抢回自己可怜的耳朵,揉抚疼痛。
“然后呢?”
“什么然后?”玉子衿一副好不无辜地问。
“玉子衿!”
玉子衿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,极力保护魔爪接近下岌岌可危的耳朵。
“娘,我不可能会放弃的!如果叫您放弃爹,您肯吗?”
“这和那兜不在一块儿。”
“怎会?同样都是毕生唯一的情感,错过了就什么也没了,不是吗?”玉子衿好不笃定。
“这……”
“娘,请您体谅儿子的真心。”
“可是,你的身体……”
“这您大可放一百二十颗心,这回还没过半夜我就醒了,这表示我对迷药渐渐有了抵抗力,下回说不定不用一个时辰我就可以恢复意识,这样也就不会被风寒找上了,不是吗?”
看着仍满怀无限希望的笨儿子,钱羽衣除了叹气也不想再作无谓的劝谏,随他、随他,罢了、罢了。
“夫人!夫人!”突然一名男仆大喊着冲了进来。
“什么事?莽莽撞撞的,成何体统!”劝不动儿子的钱羽衣改将怨气发泄在不识趣的闯入者上。
“夫人,不好了呀!”男仆嚷道。
“我好好的站在这儿,哪有什么不好,别咒我!”
“不是……不是夫人不好了,而是……而是……”男仆不由得支吾起来。
“而是什么?没有重要的事别来烦我!”
“夫人……”
“娘,您就姑且听听他说嘛,来,深呼吸,喘一口气,好,你说说看,什么事不好了,让你急成这样?”玉子衿出面当和事佬。
男仆依言平顺了气息,才说:“隔壁段老爷出事了,段夫人惊吓过度昏倒了,段家目前又没有男人主事,上上下下乱成一团,正不知该怎么办才好?”
“啊!这么重要的大事怎么不早一点说呢?让开!”
无辜的仆人被心急的母子俩挤到一边,撞向墙壁,只能呼痛喊倒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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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霓裳,霓裳!”心急如焚的钱羽衣,大老远便大喊着老友的名字,边往她的房间奔去。
“呜呜……呜呜……”冲入房门,只见赵霓裳正哭个不停。
“霓裳,你还好吧?别哭呀,哭肿了眼,人就会变丑的。”钱羽衣手足失措地安慰着。
“我现在哪还有心情管美不美,呜呜……老爷……老爷……”赵霓裳仍只是哭。
“娘……娘……”一旁的青卿握紧娘亲的手,梅兰竹菊四姊妹也围绕一旁,个个红了眼眶,语带哭腔,有点像是局外人的玉子衿努力扮演起镇定人心的角色。
“段夫人,段老爷一定会没事的,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