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明所以。
久久,两人只是这么对望着,仿似在考验彼此的定力跟耐力似的,谁也没开口,只是任沉默降临于空气中。
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,两个人就一直这么伫着没动,各自的手机仍紧贴在耳际,四目却是定定相对。
过了好一会儿,怔怔发傻的两个人终于决定回神。
拿下手机,切掉通话,四目仍旧相对,但终于决定打破沉默——
“你(我)……”不知是不是默契太好,两个人竟同时开了口。
冷不防的,沉默再度降临,两个人都在等对方开口,但等啊等的,就是没听见有人说话,于是——
“你(你)先说。”再出声,竟又是同时启口,两人不免有些不自在了。
沉默再现,四只眼看来看去,最后才由曲少煌开口——
“先进来再说!”侧过身,他让路给门外的人过。
“哦。”她还能说什么?当然只能照他的意思做啦!总不能就一直伫在这吧?
跨进门,绕过曲少煌,卞沁兰往客厅走去。
关上门,转过身,曲少煌则是跟在卞沁兰身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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进了客厅,两个人挑了个面对面的位子坐定后,便开始进入了谈判戏码。
当然,这出戏是由曲少煌挂牌主演,而卞沁兰只能坐在那里陪着演。
“我呢,是不知道你究竟有什么想法,但我真的觉得我们有必要沟通一下,你以为呢?”本着长辈的名分,曲少煌当仁不让的先做出一串开场白。
“呃,是吗?”大大的眼珠子不自在的转了转,最后还是对上了眼前那张正经又严肃的脸。
如果只是纯“沟通”,那她是绝对没意见啦,但她怕的是,他根本只是想对她诵经念佛!要真是这样,她铁定会疯掉。
而且,说实在的,她根本不晓得他到底在生什么气?
从一早开始,她就是头上三条线的被他送到学校,现在……
天知道他又哪根筋不对了,怎么又摆了一脸想训人的模样?
怪怪,他怎么跟她设想中的那个形象完全不同调咧?人家她本来以为他会是那种又温柔、又体贴的好好先生的说,结果怎么跟想像的差这么多?
“我想你也该明白,之所以会演变成现在这种景况,全都是因为我姊的关系,而既然同住的事实已经造成,那我只好把规矩说清楚……”
“啊?”卞沁兰有些傻住,一时间有点不大能消化他的意思。
他刚刚说什么?是不是说……要把“规矩”讲清楚!?
“来,这是我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,所想出来的暂时生活守则,你先看过一遍,要是有不懂的地方再问我。”
将早已摊放在大理石茶几上的白纸往她的方向移去,曲少煌示意她先读完这纸生活守则。
拜托!犯不着这么夸张吧?只不过是住在一起而已,他做什么特意去搞这些东西?会不会太小题大作了些?
大眼瞪着桌上的纸两秒,再看向曲少煌……
“不用这么离谱吧?”她想哀嚎,但是却叫不出来。
“你先看了再说。”手一摆,他很坚持要她拿起来看。
百般无奈之下,卞沁兰只好伸手拿起,只是还没细看,她就被上头密密麻麻的字给吓晕了。
哇咧,现在是怎样,他是列了几百条规则在上头了是不是?
虽然心底非常不满,但卞沁兰还是勉强自己去看那张白纸上的内容——
我,曲少煌自民国×年×月×日,经由姊姊曲少凤之所托,应允代为照顾其前夫之独生女卞沁兰,监护期间自今日起,至卞沁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