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一步了。
「睡过去一点。」他动手拨她,他要上床了。
仁美赶紧把属於他的位置让出来,自己窝到另一边去;而他——他、他、他——他怎么不睡到他那一边去,还一直睡过来,最後还压上她的身体。
她是很想他这样于没错啦!但是——她也是个女人,也是有她的矜持的好不奸;她怎么可以让他想上就上!
「你在做什么?」她一手支在他的胸膛,阻止他继续往下压,但她的手就抵在他的胸膛,他的胸口好烫哟!
仁美觉得她的手麻麻的,而且那种酥麻的感觉还从她指尖一直传到她心窝口。
她胸口翻腾著惊涛骇浪,但她还是故作镇定,只是她的声音不太自然。他到底想干什么?他得跟她说清楚、讲明白啊!
她红著脸瞪他。
他则一如以往,还是冷著脸告诉她。「我们得假装做爱。」
咦——做爱?她是很想啦!但为什么是假的?不不不,她不能这么说,她这么说不就明著告诉他,她很哈他吗?
她问:「为什么要假装?」
对嘛,这么问才对,仁美为自己的聪明大声喝采。
「因为有针孔摄影机。他们监视我们好一阵子了,而我们如果真是一对热恋中的爱侣,你不觉得我们快一个礼拜没有亲密行为很奇怪吗?」他边问边行动。
一个膝盖顶开她的双腿,让自己跪在她双腿间。「我们得假装一下,让他们不起疑。」
他的理论她是赞成啦!但怎么假装?「他们有针孔摄影机偷拍,有没有做,他们一定知道。」
「不一定:我们可以先调情,然後接下来的把灯一关,被子一拉,就只有假动作,他们从监视器上看,一定会上当,以为我们真的做了;怎么样?」
怎么样!
还问她怎么样呢!要是可以,她当然想要真的做,不要假的,但这种不知羞的话,她怎么说得出来?
於是,她只好点头说:「好吧!我配合。」
其实她是「没鱼虾也好」,如果不能让他跟她做,那么让他抱抱、让他摸摸,那也是一件很舒服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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哦——不,仁美错了,而且错得很离谱,因为只是让他抱抱、让他摸摸,最後她只会欲火焚身,一点也不舒服。
她好想要他喔!
她脸红红的,气喘吁吁,呼吸变得又沉又重。她好想要他进去,把她的空虚给塞满,但她不好意思说,因为毕景谅从头到尾都对她不感兴趣。
他做这一切只是为了演戏给他家里的人看,以为他很爱她。
仁美的思绪变得很混乱,以至於没有发现毕景谅偷偷的把他们两个人的衣服、裤子全都给脱了。
她察觉到有异物入侵,陡地张大眼睛。「你在干什么?为什么脱裤子!」她到现在才发现。
瞧他,他把他们的裤子丢得远远的,这是在干什么?
他的诡计被揭穿了,却仍不动声色,他一样面不改色,一样酷酷的跟她说:「我只是在制造假象。我把裤子丢到那边,那些老头们就会更加相信我们两个现在赤裸裸的在一起。」
他们是这样没错。
「可是你把裤子都脱了,这样真的好吗?!」而且他的手还把她的身体摸透透,人家她已心痒难捺了耶!
「我不会真的做。」他信誓旦旦地跟她保证,「我只是想让这一切看起来更真实。」
是吗?
她很怀疑,但他的表情很严肃,好像如果她怀疑他,就是对他的人格不信任。
而仁美愿意相信他,不是因为他的人品,而是打从她跟毕景